旋即便转身对胤植解释,道“四爷,妾身的确是离开人群在亭子歇息了片刻,但休息期间不知为何,张格格忽然出现在亭子,二话不说就对妾身跪下,说要为当日克扣烟雨阁伙食一事向妾身道歉。
“但妾身觉得事情都过去了那么久,在这期间张格格她那么多机会向妾身道歉,却都未曾见过她的踪迹,就连在今日赏花宴期间,也都未曾与妾身多闲聊几句,但却在这个时候要向妾身道歉,如此唐突的行为实在可疑,便不想搭理她。
“张格格见妾身不打算搭理,便跪着匍匐上前,似乎是想要与妾身发生肢体接触。”
“可在这过程,妾身在她身上闻到一股甜腻的香味,便下意识躲开,但张格格却
是对妾身穷追不舍,似乎不接触到妾身誓不罢休,妾身也就只能警告一声,迅速离开了亭子,这些都能问附近的宫人得到证实的。
张格格慌乱地脱口而出道“这些又与你下香露有何关系而且我身上的香气也肯定是你之前下。”
亦嫣厉声道“张格格慎言,怎么叫我下的香露,在一切未曾定案之前,你这样就是诬告。”
“至于我为何要将此事告知四爷,那是在陈述事情经过,以便四爷断案,张格格请你不要打断。
总而言之就是做笔录,她说这些并没有打算靠这些立马摆脱嫌隙,而是让胤祯知道,张格格对她
前后不一的态度,以及她隐瞒她来找过自己事实。
从而让人对她的证词真实性产生怀疑。
还有她身上香味的疑点。而胤祯闻言一怔,怎么亦嫣对诉讼一事了解得如此清楚,还有她如此伶牙俐齿的一幕。
亦嫣对张格格说完最后一句,继续对胤植道“四爷,妾身之所以迟迟未归也不是有意回避,而是在躲避张格格路上,遇到在湖边的五福晋与七福晋,两位福晋前去湖中央的荷花里采莲,便询问妾身有撑船的宫人。
“恰好可碧就会撑船,妾身就想着今儿福晋让妾身等人招待客人,便打算亲自招待好客人,于是便陪着两位福晋前往湖中心采莲。
“张格格总不能说妾身区区一位格格,就能让五福晋与七福晋陪着妾身吧。”胤祯听她说自己只是区区一位格格,心里不是滋味。
亦嫣没有注意到胤祯的反应,继续道“所以就是张格格在未曾有证据之下,就用自己主观意识胡乱诬告妾身。
张格格慌乱大叫道“四爷,妾身没有诬告,因为舒穆禄格格身边的宫人可碧是会识香的,那么多位格格中也就她的宫人会调制香露,所以妾身才觉得舒穆禄格格可疑。
这是她偷偷在舒穆禄格格与宋格格之间的对话得知的消息。
可碧闻言出来跪下道“回四爷,奴婢的确是略懂一二,识香本事,并不精通,而且据奴婢所知,像这种能驱使虫蚁的香露,别说是奴婢这种略识一二的人,放眼望去这京城内也无一人能制出,得是千里之外的大理苗疆那边熟知虫蚁习性的香料师傅方能制成。”
也就是说,这东西只能买,不能自制,张格格所猜测不成立。
张格格的质问接连再三被反驳,脸色顿时煞白了起来,想了想道“可这也不能证明,你并没有往我们身上下香露。
亦嫣冷笑一声道“谁主张谁举证,你连证据都不出来,我又为何要证明呢你凭你随口的一句无端诬告吗
众人闻言下意识点了点头,胤祯也抬眸惊艳地看了一眼亦嫣,他没想到亦嫣居然头脑逻辑如此清晰。
张格格闻言心脏一紧,在这一瞬间心理防线被亦嫣冷静的语气彻底击垮,她崩溃道“四爷,妾身有证据,证据就是她不仅是妾身当中完好无损的人,身上还没有香露的味道,如果不是她下的,她身上又怎么会没有
亦嫣在内心冷笑,没想到自己原先特地避开张格格的接触,却成为了她的呈堂证供。现在所发生的一切,想必她是一计不成,临时想的吧怪不得那么蹩脚。
亦嫣深吸一口气道“敢问张格格,倘若我要在你们身上下这招来蜂虫的香露,那也得先接触你们吧且不说你们,那李庶福晋来了之后,我便立马向众人告退一下,期间我根本就没有机会触碰李庶福晋,又怎么往李庶福晋身上下香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