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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荔总算弄明白为什么上次回三叔家的时候,有幸看到叔发酒疯的场面。
怪不得三叔喝多了给朋友打电话时怨念十足,唾沫星子横飞,原来根源在这。
江荔心中那个矜贵精英霸总的叶氏掌权人形象一下破碎,只剩下一个形容词
真狗啊。
有了叶敛这个良好的开头,江荔再跟他说话就有了胆子。
她试探地伸出一只脚,好奇道“你们是哪天结婚的啊领证了我们都没听到消息诶。”
叶敛搭在椅背上的那只手随意地勾起手指,玩起女孩披在背上的长发。他漫不经心一瞥,看得江荔瞬间噤声,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问了不该问的。
就在江荔打算打个哈哈把这事揭过去时,叶敛说话了。
他唇角带着笑,眼睑微垂,极有耐心地一一解答“6月25号,领了证,暂时还没有告知亲友。”
贺浅闻言点了下头,很自然地接话“孟孟还在上学,是不好广而告之。”
江荔瞪着眼睛看向贺浅,用目光感叹她怎么能这么坦然地和叶叔叔说话,但又因为想吃瓜,所以没敢打断,生怕自己一个不当的举动,瓜就长腿飞跑了。
江荔眼睛滴溜溜乱转,找出盲点,“6月25号那不就是”
这个日期太敏感了,一个简单的日子能说明好多东西。
叶敛垂着眼睛,不置可否。
“等定下婚礼的日子,会邀请各位。”
孟年蓦地回头,唇角不自觉地上扬。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心里会有种甜丝丝的感觉。
婚礼的事她从没想过,此刻听叶敛主动提起,除了羞赧,还有一丝期待。
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对于这场婚姻,开始有了想要达成的目标。
说起来很不可思议,她从未相信过爱情,在这一刻她好像有一点愿意相信了。
江荔和贺浅对视一眼,极有默契地闭了嘴,心里都对他俩的婚姻情况有了数。
晚上江行沚来叶敛家接人。
叶敛接了电话,给个女生留下空间,先出门见客人。
江荔一听说叔在门外,一下蹿了起来,往外边探头,“我天他怎么来了我都好几天没看到他了,不声不响的怎么跑这来了他是不是来薅我回去的坏了,我还能去你家吗”
贺浅也疑惑着歪了下头,摇头表示不清楚,“那要不你和你叔叔回去,我去贺家待两天就回东城。”
“可我想见见你堂妹,我挺喜欢和她一起玩的。”
贺浅算了算日子,又摇头,“她高考完就出国玩去了,应该还没回来。”
江荔鼓了鼓腮,蔫蔫地说了声好吧。
她握着孟年的手,感慨“等你眼睛恢复,我们就是学姐学妹的关系了要不你在家好好学习,争取半年后回去直接跟下半学期的课程”
孟年嗯了声,“我也是这么打算的。”
她不想平白耽误一年的时间,那也是在浪费生命。
结婚前她了解到了叶敛财富的冰山一角,她不想被比下去太多,得抓紧时间提升自己,不能被人看轻。
贺浅“身体要紧,你好好恢复。”
江荔“对我会认真记笔记,等你回来给你看”
屋里个女孩在做道别,大门外,两个身形高大的男人面对面站着,气氛不算太友好。
叶敛一身家居服,他懒洋洋地抱着肩,姿态惬意放松,温和慵懒。
而叶敛对面的男人与他的气质大相径庭。
夜色里,男人接近一米九的身高,比叶敛还要稍微高一点。
一身户外装打扮,黑色的冲锋衣,军绿色的登山裤,裤腿被束在登山靴里,笔挺利落,给人一种攻击性极强的感觉。
叶敛垂眸,注意到男人靴子边缘还有未干的泥土,了然,“又去做善事”
江行沚靠着身后的悍马,不耐烦得横他一眼,弹了弹指间的香烟,“你什么语气,说的跟我多功利似的。”
当一个人拥有了远超于这个社会大多数人拥有的财富时,他往往会选择开办基金、慈善捐助等等行为去回馈社会,以此来求得内心一份安慰,换得自己以后财路上更加广阔的成功。
江行沚却和那些人都不一样,他不光出钱,而是真的会冲锋在第一线。
抗洪、抗震、抗灾,哪里有需要哪里就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