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郊外。
顾璋几天前就与薛将军一行人分开走,薛将军带人提前快马回京。
据说是再也看不下去顾璋这个臭小子在外那些不要脸的举动了。
顾璋才不信
分明是看他有媳妇在一起,一路上天天开心,所以想媳妇了吧
顾璋的车队靠近京郊,很快就看到远处熟悉的人影,站在最前头的,是余庆年,看起来倒是没有太大变化,就是身上威重的贵气更浓了些,唬小孩妥妥的
在他旁边的黎川,顾璋都有些不认识了,这个蓄了胡须,看起来严肃绷着脸的人,竟然是他记忆中那个好逗好欺负的黎川吗
顾璋跳下马,冲上去就扯了扯黎川的胡子,高声惊呼道“正慎,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这声音悲戚,好似黎川受了什么惊天大委屈,惨遭生活摧残,成被欺负的小可怜一样。
黎川脸一黑,脚步一顿,看向余庆年。
余庆年却发出完全不符合他贵公子气质的朗声大笑。
四年时光带来的陌生感觉,瞬间在哈哈大笑中被冲淡,儿时一路走来的情谊,完全没有被时光冲散。
顾璋笑完也明白了“正慎的胡须,是你建议他留的”
余庆年可不背这个锅“我可不敢居功,还是瑶光的功劳。”
顾璋迷茫“我”
这里头还有他的事情他怎么不知道
余庆年解释了一番,大体是自报纸刊登破案故事,又忽然变成“再世包青天”之后,许多百姓当面直接夸奖,越来越露骨,直让人面红耳赤。
最开始在翰林院还好,后来到刑部任职了,有时候去查案,跟着前辈开堂审案,被堂下的原告被告、围观的百姓一惊呼,一夸赞,就羞赧地红了脸。
这样还如何判案如何保持威严故而余庆年建议他蓄胡须,这样无论脸上有什么反应,都看不出来了。
顾璋听完顿时大声嘲笑“正慎你身为我的好友,脸皮怎么能这么薄”
难道厚脸皮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
黎川心累了,黎川不想说话。
友人还是以前的友人,半点没变,但他现在倒是情愿友人变了,不至于现在他想直接把顾璋揉成一团,扔回草原去
顾璋逗完黎川,觉得看不到胡须下的表情了,有点不尽心,又去逗余庆年。
等把两人都逗得炸毛了,他转口就邀请“我回家安顿下来之后,就请你们吃饭。”他拍胸脯保证,“都是我从刚赤府带来的好吃的,保管你们吃了还想吃,对了,还有不少是之前画给你们看过的。”
吃了他的饭,后面再坑人帮忙他就理直气壮了。
黎川、余庆年顿时被勾起了这两年不做人顾璋干的事,有时候晚上忙完一天回来读挚友的信,读完就饿了,偏偏又吃不到
两人阴森森道“不是不能远送吗”
顾璋飞快跳起来往回跑,高声道“反正都要来啊,保管好吃得你们俩嗦手指头”
周围的人顿时好奇地看过来,然后看到了余庆年和黎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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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这样像是贵公子和官大人的人,吃饭竟然也会嗦手指头吗
黎川、余庆年“”
四年没见,这家伙怎么还是这么让人手痒痒
顾璋很快到家。
京城的顾府和离开前几乎没有两样,被管家和下人们打理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