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太疼了吧”白夜轻笑,“不过,你要是想摸的话,我也可以忍受。”
“真的”郁理问道。
白夜“当然。”
郁理盯着他,手指慢慢向腐肉伸去。白夜神色从容,非但没有半分紧张,反而还将蝴蝶拨开,让她更容易触碰自己。
“算了。”郁理忽然停下动作,“我又不是虐待狂。”
“是么”白夜意有所指,“你上次在这里拷打那只山羊的时候,好像没有体现出这一点。”
“我那是必要手段。”郁理十分坦然,“难道你很同情他”
“当然不。”白夜轻声说,“你知道的,我从来不会违背你的意志。”
总觉得这家伙的态度和往常不太一样。
难道腐烂期会让心态也发生变化还是说他已经痛得神志不清了
郁理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白夜“怎么了”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郁理像个望闻问切的医生,严肃地询问起病人的情况。
“嗯”白夜不明所以地眨了下眼,“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怎么了”
“你要是
实在忍不了,可以让乔越西放点血。郁理说,“反正你也不出去,稍微麻醉一下不会有什么影响,还能选择局麻。”
白夜笑了“没用的。”
郁理“为什么”
“因为腐烂是一个动态的过程。”白夜耐心地解释给她听,“如果我被乔越西的血麻痹,那么腐烂就会中止,这个过程也会相应地被延长。”
郁理停顿一下“那你就只能强行忍受”
白夜抬手接住一只蝴蝶“所以我说过,这种永生并不美好。”
郁理不说话了。
直到现在,她才真正了解白夜承受了什么。每一次生命循环的过程远比她想象得要更痛苦、煎熬,而他除了接受,无法做出任何选择。
白夜侧头观察她的神情“你在同情我吗”
郁理点头“有点。”
白夜笑了笑,就在这时,郁理的手机突然响了。
郁理拿起手机,发现是周屹打来的。
她对白夜做了个“嘘”的手势,接着后退半步,接通电话。
“周队”
手机里传来周屹平静的声音“听说你请假了”
“嗯。”郁理说,“是夏楠告诉你的”
“她没有告诉我,我只是凑巧看到了假条。”周屹微微一顿,“从明天开始”
郁理疑惑道“你不是看到假条了吗”
周屹“我再确认一下。”
“是从明天开始,请三天假,等到”郁理在心里默默计算日子,“大大后天才能回局里。”
周屹“是么。”
他声音低了一点,明明语调仍然是平静的,又似乎有种隐隐的失落。
郁理怀疑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她张张嘴,正要说话,一直保持安静的白夜忽然起身,懒散地打了个哈欠。
“我今晚睡哪儿”
几乎是一瞬间,郁理和手机那头的周屹同时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