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儿,娘其实不反对你的决定,娘就是心疼你担心你。”
“我知道。”
梁夏坐在母子两人中间,看她俩喝酒,时不时低头剥只虾,放进沈君牧碗里,像个体贴温顺的小夫郎,丝毫没有刚才豪气的模样。
陈妤松贱兮兮的,偷偷去夹梁夏剥完放在盘子里的虾。
谁知道筷子才刚伸过去,梁夏就一眼瞪过来。
陈妤松,“”
她就说大夏装醉
沈君牧虽没说什么,但喝两口酒,就会吃只虾。
沈夫郎笑盈盈坐在边上,眼里都是温柔笑意。
季晓兮小声跟其余几人说,“咱们好像有点多余。”
其她几人齐齐点头。
她们不应该在桌边,她们应该在桌底。
酒足饭饱,沈家一家人送几人出门。
季晓兮的马车停在外面,今晚全靠她送其她人回去。
李钱将梁夏的大氅给她披在身上。
梁夏犹犹豫豫,视线在沈琼花跟沈君牧间来回,最后选择抬手抱抱沈琼花。
沈琼花还挺感动,颇为受宠若惊,一时间满脑子的君臣情谊啊,忘年之交啊
沈君牧却一脸茫然,染了酒气的眼睛水蒙蒙的,不由伸手扯了下梁夏的袖筒,以为她认错人了,提醒着,“大夏,你抱错人了,我在这儿。”
沈琼花,“”
梁夏悠悠开口,“我知道。”
沈琼花,“”
梁夏松开沈琼花,乖巧表示,“我抱你的话,你娘不让。”
沈君牧瞬间红了脸,侧头看了眼沈琼花,“哦。”
沈琼花,“”
屁的君臣情谊,这个八百个心眼子、想拐走她儿子的“狐狸”
“伯母伯父,我们走了。”几人行礼,依次上车。
沈君牧犹犹豫豫,往前走两步,屈指轻轻敲车壁,眼睛亮晶晶地昂头看。
梁夏立马掀开车帘,探身朝外,低头看他,“君牧。”
沈君牧眼睛弯弯,朝上伸出手,竖起小拇指。
梁夏懂了,手从车窗里探出来,跟他小拇指勾在一起,大拇指贴了贴。
两人,一人车上,一人车下,就这么勾手对视,什么话都没说,却齐齐红了脸。
虽不是太亲密的举动,但就是很亲昵。
因为只有他们两人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沈君牧心里软软的,还想跟梁夏说些什么,余光就瞥见母亲来了。
他依依不舍地收回手,指尖蜷缩,感觉小拇指上还有梁夏的余温跟触感,“娘。”
梁夏低头看自己空了的手,抿了抿唇。
沈琼花说,“时候不早了,皇上明日还要早朝,赶紧回去吧。”
梁夏这才把手缩回来。
她靠着车厢叹息,“什么时候才能入秋啊。”
她都有些急了,想光明正大抱沈君牧,而不是就牵牵小手。
“大夏”陈妤松伸手在梁夏面前挥来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