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走,聂二夫人藤条就照他身上狠抽了一顿“又显不开你了,一回来,不是打架就是走马斗鸡,现在怎么着,太子妃的命根子你也敢照量照量几斤几两啊不要命了现在开始你给我老老实实禁闭,人走之前,不许出来,更不许有接触”
不是聂二夫人对这个小叔子没自信,实在是聂照让她自信不起来,但凡他有一天不作妖,都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要有除风一半儿稳重她也不至于要关他禁闭。
聂照咧咧嘴,揪着衣摆,难得没反驳,只是一步三回头说“二嫂,你别生气了,我给你带了八把梳子回来,小叶紫檀的呢,可珍贵。”
聂二夫人听得又抽了他一顿,骂他败家子儿。
聂照晚上躺床上,瞧着门外守备松懈,晓得是他二嫂刻意给他留空子,让他逃出府去,换平常,他也的确得一封信留下,窜得没影儿了。
但他一想到家里新来那个妹妹,就抓心挠肝的,今儿还答应再带着她玩,自己这么走了算什么保不齐还要惹得她哭。
聂照翻来覆去,一想那软糯糯跟年糕一样的妹妹,就觉得心里热乎乎的,他不免联想自己的人生大事,要是将来也能有这样一个女儿就好了。
他早前和姜家指腹为婚,那姑娘生下来就死了,婚约也就作罢,他自己的婚事也就由得他自己选了。
他起来,绕着院子转了好几圈儿,折腾大半夜。
第二天一早,聂二夫人听下人说三公子房里没人了,她心下稍安,只要这混世魔王不在就好。
她哼着小曲儿,没等高兴呢,下人又匆匆进来,慌张道“二夫人,三公子在郡主房中呢”
聂二夫人去的时候,聂照正端着碗,给第五扶瑾喂饭。
他喂一口,给她擦擦嘴,再喂下一口,第五扶瑾乖乖吃着。
奶嬷嬷激动地拉着二夫人手,悄声道“太子妃娘娘若是见了,指不定多高兴呢,往常总听小侯爷名声不好,不想竟是这样温柔体贴,还是个热心肠,或许就是皮实点儿竟被传成那副模样。小主子真是喜欢,都老老实实吃饭了,还愿意跟他亲近。”
聂二夫人讪讪“客气了客气了。”
真是狗都能夸出花儿了,说实话她真没见过聂照这么温柔有耐心的时候。
聂照既能让第五扶瑾老老实实吃饭,聂二夫人也不好一直关着他,他倒好,拿着鸡毛当令箭,趁机带着人到处乱跑,开始还是在府里,后来就悄悄把人带出府满大街铺子乱窜。
他充分发挥了手松这一特质,见着什么适合的都想买给她。
一个月后,太子妃随御驾回銮,看着女儿堆了一屋子的零七八碎,其中光是同款式不同色的蹴鞠就有十个后,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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