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枝纤薄柔软的身子还躺着不动,听着他熟悉的呼吸声,音色很轻,仿若还在梦里似的“你在干嘛”
谢忱岸背景传来揿亮台灯的细微动静,半夜被铃声吵醒,偏低淡的嗓音听上去有点哑意“贺南枝。”
他叫她名字。
贺南枝闭着眼睛都能猜到要被阴阳怪气了,索性先一步,小声地说“我想你亲我。”
谢忱岸沉默几许,将刻薄的话收了回去。
贺南枝只字未提做噩梦的事,时不时哼唧两声,就跟躺在他怀里似撒娇,似抱怨的时候一样,音色软软的“你都两天没亲我了,是不是不新鲜了”
怎么亲
她待在剧组拍戏,一副清清白白的未婚少女模样,路过的野猫野狗都能见到她,过来蹭两下裙摆。
反而名正言顺的谢忱岸,却只能止步于横店之外。
半响。
男人低哑的声线模糊传来,像是贴着她耳畔“亲了。”
“亲哪了”贺南枝往下问。
“你想亲哪”谢忱岸诡计多端,将问题抛了回来。
她长发散着,衬得脸蛋如羊脂玉白净,转头看向窗外的月,唇间来了句“明知故问。”
下秒。
在寂静里,电话那边传来谢忱岸起床,开门出去的声音。
贺南枝轻声问“你不睡觉啦”
谢忱岸已经从衣帽间里顺手拿了一套工整干净的西装穿上,修长冷白的手将黑色睡袍扔在地毯上,言简意赅道“我来亲你。”
贺南枝小脑袋瓜瞬间清醒了,心知自己撩过了火,从地板上坐了起来,白蕾丝的面料睡衣领口从肩侧滑落“都快四点了你来干嘛,我六点半就要开工了,谢忱岸,我错了,我不该乱说话,你别来”
谢忱岸倒是轻风云淡了起来“一个半小时车程,亲十分钟,正好你开工。”
贺南枝没他把时间算得这般精准,像热恋情侣之间的呢喃,软声软气求他“我戏份马上拍完了,等拍完你再来亲,脱光光亲一晚上都可以”
“贺南枝。”
“啊啊啊又叫我大名”
“记住你说的话。”
早间六点的时候,贺南枝就准时到横店去做妆造了。
古装剧的妆造要久一些,就在她靠在椅子里,慢悠悠复习着剧本的台词时,听到桑落在跟谭颂说“我们剧组的制片人真是财大气粗,啊啊啊他也参与重金悬赏小鲤了”
谭颂最近戒糖,喝了口豆浆觉得太甜,皱着眉头问“楼总也跑帖子里赏个十万八万的了”
桑落已经化身为楼珞嘉的头号小迷妹“是一百万”
“咳咳咳”
谭颂拧开瓶矿泉水喝,险些被原地呛去世。
而贺南枝也同样,睁着一双漂亮讶异的眼眸看了过来。
桑落说“楼总还顺带发了征婚启事,他要找到小鲤,向她求婚”
化妆间气氛安静数秒。
谭颂很稳重地点评“不愧是混娱乐圈的,楼总这手段高明啊,现在恐怕已经上热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