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我今天五点钟起来晨跑,在电梯里偶遇见了一个神颜级别的神仙男人」
「姐妹,你上没上啊」
「我想上啊,但是他一看就有主了。」
「」
「早上五点,拿着灯泡上楼,一看就是哪个租户小姐姐家的绝世好男人。」
贺南枝指尖稍顿了秒,心想莫不是房东找了人来修走廊上的声控灯了
这个困惑在她脑袋里不过夜,次日谭颂说给她接了个活,就是偏远了点儿,要做绿皮火车三天三夜才能抵达地方。
贺南枝一向都是自家经纪人有什么工作安排,就照做不误。
她也不抱怨,觉得拍戏的日子清苦点外,也挺有趣的。
两个超级大的黑色行李箱塞得满当当的,等到了火车上,谭颂目瞪口呆的看她拿出两床蚕丝被时,顿时自我反省,留下两行泪“对不起,我不该节约经费给你买硬座”
“没事啦。”贺南枝将墨蓝色蚕丝被递给他,漂亮的眉眼之间浮现着柔和笑意“车厢里多热闹。”
相比她这边,一门之隔的硬座车厢仿佛两个世界。
随行的西装革履精英们都不解为何自家老板,要来体验做绿皮火车,却也只能拿上件和笔记本手提跟上来。
谢忱岸坐在正中间,冷灰调西装将他衬得宛如被造物主精心雕刻的石像,在烟火气息最重的地方,也没有被沾染上一丝,袖口露出的腕骨青色脉络清晰可见,不紧不慢地翻阅着件。
可半天,一字都未入眼。
在乘务员偶尔打开推门那瞬间,谢忱岸墨玉眼眸才能看到另一个熙攘车厢内,仿佛隔着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贺南枝背对着他坐着。
而她对面,谭颂自掏腰包请她吃饭盒。
特意多加十块钱,谭颂吃素菜,她吃大鸡腿套餐。
三天三夜的路途中。
在最后一站的时候,谢忱岸才携带一行精英打扮的秘书格外低调下了绿皮火车,格格不入的俊美身形,也消失在了重重汹涌人群里。
回到伦敦。
他依旧是自我虐待模式的工作,到夜晚时分,便用酒精麻痹自己神经。
躺在床上,只要双目紧闭,脑海中便会浮现贺南枝撕咬着他的肩头,恨到极致的字字里,都透着轻软哭腔“谢忱岸明明是你夺走了我清白,我讨厌你讨厌你,这辈子都讨厌死你了”
午夜梦回醒来,薄汗浸透了黑绸的睡袍,紧贴在他胸膛,空调冷风一吹,甚至勾勒出了清晰的腹肌线条。
谢忱岸几秒沉寂过后,压抑着欲裂的压抑情绪,将手机拿了过来。
点开屏幕,去查看国内的天气预报已然成了他习惯。
当谢忱岸看到贺南枝所处的偏远地区有暴风雨时,素来冷淡的神情上瞬间秒变,直接掀开被子起床。
“三天时间,这回谁陪谢总做绿皮火车”
外面,蓝缨正召集秘书团的同事们抽签决定,不忘搞个小动作时,紧闭的主卧房门忽然打开,几道视线齐齐望过去,目睹谢忱岸难得没有穿戴整齐,一边披上黑色大衣外套,一边语调淡漠的吩咐安排私人飞机。
蓝缨随便朝戴眼镜的那位一指“这次你陪谢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