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吃了一脸土的蝙蝠灯看起来比我更生气,口器大张,八条腿不间断挥舞,开始了地面清理工作。我在空中倒转身体,躲开无差别攻击,降落到附近的一根旗杆上。
奇怪,红罗宾怎么也不见了
不等我再找,发现罪魁祸首的蝙蝠灯就气势汹汹地朝这里爬来。湿润的长舌像条鞭子,放大的倒刺上还挂着机器人的断臂,气味熏得我能把隔夜酒都吐出来“救命啊呕”
我险之又险地躲开飞溅的口水,一回头,那条舌头还在狂甩。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一边飙女高音一边在前面跑。
“吼”
蝙蝠灯一边长大嘴巴一边在后面追。
我可以对天发誓,要是当初在国内跑八百米有这么个恶心玩意儿追在后面,我就是下一个国家奥运健儿
“让一让、让一让借过一下要死人啦”
估计是做了交通管制,我接连冲过两个路口都没什么车,虽然逃跑速度不受限,但也无法阻拦后面的甩舌头狂魔。
摩托的轰鸣就是在此时加入了这场追逐战。
“你在干什么前面就是闹市区,你准备把狼放进羊圈吗”
红罗宾驾驶载具与我并排前行,风压也掩盖不住他的斥责。
“我怎么会知道我跑到哪了”我忍不住呛声,“体谅一下初出茅庐的魔法少女好不好”
“你的新手保护期都没过,”这位年轻义警意外是个懂行的,“拿出点保护市民的角色特质,跟我走”
说罢他便猛踩油门,蝙蝠摩托马儿般扬起前蹄,随后重重踏下我只得按下继续吐槽蝙蝠灯闻起来像刚吃完二十个僵尸的欲望,轻蹬地面追上去。
怪物没什么智商,我转弯它也跟着转,我们避开警方设下的隔离带,把它引到警局附近的一处湿地里。可能是新做的一批机器人都被蝙蝠灯拆的差不多了,现在只剩两架直升机在头顶盘旋。
“哥谭此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变异生物,这次事结我们必须谈谈。”
红罗宾放弃了他的摩托,转而和我一样吊在树上。
我们避开时不时扫过脚底的灯光,那是蝙蝠灯在寻找猎物。
挑准时机,我从一颗树梢蹦到他在的那颗“你是不是要找我报销洗衣费提前告诉你,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义警的护目镜眯了起来,“你喝醉了也和清醒的时候半斤八两。”
“说得好像你见过我没喝似的,”我不以为然地摆摆手,“我敢打包票,这几年我醒着的时间不超过喝大了的六分之一”
最长一段还是这三周来的监狱生活。
红罗宾老成地叹口气,仿佛厌倦了插科打诨“我们要在这里解决这个这台蝙蝠灯,你有办法把它恢复原状吗”
“可能要用大招”我跟着抱臂,倒挂在他头顶的树枝上晃来晃去,“说起来我的大招是什么,把双手放到胸口比心,然后就会有爱的光波放出来”
他看着我在胸前比划,伸手揪住我头箍上的装饰性毛绒耳朵。
“难道那种东西不应该在你脑子里吗”
我抖抖耳朵,把他的手甩开“我不知道啊,在食堂里把那些子弹食物变成彩带都是稀里糊涂成功的。”
红罗宾看着我没说话,露出的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
可能是觉得我有点不靠谱。
多少是有点冤枉我了我是非常的不靠谱,不然也不会三十岁活成这副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