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我只是把衣服穿戴整齐,有些心疼地拍拍外套上的灰。
“你说得对,我不知道你们家实际情况怎么样,不过我想起来,这所私立高中十年前发生过枪击案,一度办不下去,直到韦恩带头入股才变成了名门就读的好学校。”
难怪我和这里气场不合,“我十年前在这所学校做校工来着。”
如同听见什么不可思议的事,达米安迅速否定我“不可能,我们没有”
“不要打断我说话,”我截过他的话头,感觉自己简直像刑侦剧里的主角,“校长话里话外的暗示我听得想吐,你们公司是不是在继承人问题上意见不合他就差把支持你哥写在脸上了。”
我确定自己的表情很认真,少年人在这份注目中缄默不言,直到提图斯有些担忧地去拱他的手。
“只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小动作。”
他承认了。
“怎么说也不该把这事牵连到你身上啊,”我不由叹气,“无论他们是想卡你毕业证好邀功,还是单纯借这种行为试探你家里人的意见都是非常恶心的行为。”
回忆起那半小时谈话,我又本能地开始不适,但终究没在高中生面前喝酒。
“所以你就和校长说,德雷克在帮我打工”
大少爷的目光掠过我伸进衣兜里摸酒壶的手,最终定格在我脸上,听不出质疑的语气。
“瞎说的,吓唬吓唬这个臭老头。”
我咧开嘴笑嘻嘻,“他信了哈我真是个演技天才”
不枉费我拿出平生最严肃的表情人身威胁。
拿多少钱办多少事,我可真是个实干家
就是太累了这辈子不想再赚这种辛苦钱我说真的。
奖励自己晚上买包烟。
达米安虽然听不见我美滋滋的心声,不过也能从我的表情上推测一二。总是板着脸的年轻人撇过头,没有泼我冷水
“多管闲事。”
好吧,还是泼了的,但这点温度夏天拿来纳凉正好。
话是这么说,但我仍然摆出一副大受打击的神情。高中生瞄了两眼,又瞄两眼,最终还是受不了似地放大音量,“拿腔作势给谁看晚餐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就当多喂一只提图斯”
被点名的大丹犬叫了一声,对于和我相提并论这事不太爽。
我才懒得管我在少爷心里是不是流浪狗普通流浪狗能像我这样随便挑餐厅吗它们不能
“我想吃披萨。”
“”
达米安的眼神仿佛在说“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我没有,垃圾食品是我的归宿。
确认我不准备改变注意,他揉了揉眉心,重新给自己的狗套上项圈。我欢呼一声,凑到他另一侧,获得了提图斯龇牙咧嘴的警告。
本人大人有大量,不跟狗计较。
这份好心情本该持续很久。
就在达米安去拧楼梯间的门把手时,我听见了熟悉又陌生的引擎声。
我们对视一秒,彼此都在对方眼中看见肯定,带着难以言喻的心情冲到天台边缘。楼下车水马龙,接近晚高峰的前奏前提是那辆造型夸张的猛兽没有咆哮而来。
“那是,蝙蝠车吗”
相比我的困惑,达米安的眉眼中凝起一股燎原的愤怒。他望着车辆上被挂满的小丑装饰,厌恶与憎恨满溢而出
“不,别把它当成蝙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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