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把洋葱圈递到他嘴边“呃我是真心的啊,提图斯的新项圈都能把我买了。”
天知道我翻价格牌的时候,嗓子眼里都能跳出一副呐喊。
真诚大概是永远的必杀技,罗宾可能没见过这么想给别人当狗的,一时半会儿没吱声。
我当他是不喜欢洋葱圈,自己吧唧吧唧吃了。
对面本在劝架的红罗宾分了一点眼神过来,忍俊不禁“咳,乌苏,我觉得你要是想要那种项链首饰,达米安是不会吝啬的。对于朋友,他一贯大方。”
“闭嘴,红罗宾。”
为了避免这两个小朋友再打起来,我眼疾手快往他们俩人嘴里都塞了个洋葱圈。
“你不懂,”我深沉地摇摇头,“大部分时候当宠物可比当人开心。”
义警们忙着嚼食物,没法反驳。
我打定主意把这事提上日程。
撇开这些义警、警察和罪犯之间古怪的关系不谈,在这间黑心披萨店里的一个小时基本是我这几年来参与过最舒心的多人聚餐。
眼见吃得差不多了,我自觉地去前台自助了一个披萨盒,准备把剩下半分墨西哥辣味鸡肉披萨打包给我室友。
想必他一定会对我今天的满载而归感到万分感动。
我几乎能想得到马龙泪眼汪汪地看着我带回去的崭新美钞,然后一起快乐地把蝙蝠轮胎卖掉再赚一笔。
事不宜迟,我从胸口的绷带里掏出通讯器准备打字但是屏幕却一直没亮。
我反复按了十几下,感觉冷汗要从额头上哗啦哗啦地流下来。
难、难怪这么久了都没接到马龙的慰问电话
通讯器肯定是在海里被蝙蝠车蹂躏的时候不小心弄坏了
无声的狂野尖叫充斥内心,我一把拉住身旁的红头罩“我还是跟你回阿卡姆吧,兄弟。”
他被我脸上的坚毅吓了一跳,然后扯了下嘴角,“你本来就要跟我回去。”
“出什么问题了吗”剩下三人的注意力好像一直都放在我手里的通讯器上,红罗宾伸出手,“要是东西坏了,我可以试着帮你修一下。”
这一刻他身后出现了圣光。
我向天使恭敬地献上贡品“就是这个,要是我室友发现我把他做的东西弄坏了一定会很生气的。”
“别着急。”
他脱下手套,从随身腰带里拿出工具,“可能只是因为进了水导致的接触不良。”
而罗宾咀嚼着我的用词“室友”
完蛋忘记这里的义警不仅给马龙装过窃听器还有一个被他砍了满身血
这回我的冷汗真的冒了满额头。
注意到我看过去的视线,罗宾双手抱胸“怎么,觉得我会记仇到给你也来一刀”
“等等”
不,说这话的不是我。
肩膀猛地被人扳了过去,红头罩那张脸在我面前放大,“你说你室友是谁”
他的声线太过焦急,以至于我反射性地举起手“喔放轻松,兄弟你、你也和马龙有一段孽缘”
红头罩的力气掐得我肩膀生疼,我在心里点点头这孽缘还不轻。
好在罗宾和格雷森帮了忙,前者掰开了他的手,后者则拖着青年作势离开。事到如今,我已经对警官先生也认识马龙这件事波澜不惊了。
“你不知道让他松手吗”
少年人垂下眼,在我发红的皮肤上轻轻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