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邻国的智利和玻利维亚集体朝秘鲁发动攻击,这一场战争长达四年,几经波折。先是智利和玻利维亚结盟,后来秘鲁和玻利维亚结盟,各种乱斗,不亚于三国之战。
战争最终的结果是智利获胜,秘鲁和玻利维亚战败,玻利维亚和秘鲁被迫割地,把盛产鸟粪的阿塔卡马沙漠地区割让给智利,智利靠这笔财富,使得国家兴旺一时。
听到因为鸟粪暴富的秘鲁战败,连地都被割让了,赵匡胤有了深深的共情。
他深刻记得天幕说得有关大宋的一切,比如大宋曾经的繁荣富庶,是能比肩大唐盛世的富裕
还比如大宋的重文抑武,不断地挨打,不断地赔偿,富庶全是给敌人在赚钱。
现在看到秘鲁的富裕同样守不住,连生产鸟粪的地区都被割让了,感慨颇多。
“果然,必须发展武力不然再怎么富裕全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可能很多人要问,为什么他们非得抢鸟粪,用其他粪肥不行吗
华夏作为一个农耕大国,许多农业种植技术是祖辈相传,大家觉得习以为常的事情是祖祖辈辈一代代实践之后积累出来的,大家觉得不起眼的常识其实在其他国家可能根本没有
比如鸟粪,在其他国家一直是粪肥的重要来源。在远古时期,印第安人也很看重鸟粪,用鸟粪种土豆,还是限量给部落分肥,甚至为此下令禁止猎杀鸟类,如果猎杀鸟类要判处死刑。
抓鸟吃的小孩手里的烤小鸟“啪嗒”一下子掉下来,哇哇大哭着去找自己父母“爹娘我再也不吃小鸟了,不要杀我”
他的爹娘心情也很复杂。
乡下的孩子谁没吃过小鸟呢,一年到头吃不到肉,水里的鱼也不好捕捞,能抓到小鸟开开荤打打牙祭已经算是难得的美味,没想到原来在别的地方猎杀鸟要判处死刑。
华夏的粪肥技术很早就有了,
可以往前追溯到春秋战国时期
春秋时期,
先人已经认识到植物对土地的依赖性,到战国时期,开始有了“土”和“壤”不同的区分。
东汉时期郑玄在注释周礼时说,万物自然生长的地方叫“土”,人们进行耕作栽培的地方叫做“壤”。
意思就是,“土”是指自然形成的土地,而“壤”是通过人力加工的。
到汉朝时期,人们对于地力和农作物生长的关系进一步加深,在史记乐书里明确记载“土敝则草木不长气衰则生物不育。”
王充在论衡里也提到“地力盛者草木畅茂,一亩之收,当中田五亩之分。苗田,人知出谷多者地力盛。”
所谓的“地力盛”,就是土壤肥沃的田地。
为了让田地变得肥沃,从春秋战国时期一直到清朝,各朝各代上至帝王下至平民甚至奴隶,都很重视对田地施肥和积肥、堆肥。
提到农业,除了常年耕种的农人最懂,在朝堂上,就是治粟内史最懂。
“战国时期,使用人粪尿、畜粪、杂草、草木灰,民间粪肥不够就用杂草沤肥,也比完全不施肥好用。到了我大秦,又开始用厩肥、蚕沙、骨汁、豆萁、河泥等等,尤其是厩肥极为好用。不知道后世是否有更好的肥料。”大秦的治粟内史给嬴政和其他大臣解释。
说完他又有些忧愁,夹杂着期待“后世经济繁荣,人多而且长寿,定然农业更为发达,就是不知道后世用的肥料我们能不能用。”
嬴政淡淡道“知道总比不知道好,记下来试试就知道行不行。”
现如今他的咸阳人才众多,拥有百家之才,其中就有擅长种地的农家,再复杂也不带怕的。
魏晋南北朝时期北魏冯太后问大司农“现在百姓使用什么肥料为主”
大司农恭敬回答道“牲畜和人的粪肥、草木灰、河泥、厩肥等等前朝传下来的法子都有用,现在还有了新的法子,用旧墙土河栽培绿肥作为肥料,效力极佳。”
北魏时期的栽培绿肥,是华夏肥料发展史上重要的创举,从采用废料利用变成主动去栽培绿肥,可以不再依赖于能得到多少废料,通过种植得到了一种取之不尽、源源不绝的再生肥料。
“大明有最好的粪肥,什么都不缺。”明朝时期的朱棣听到天幕说起粪肥十分自信,“不过有鸟粪也不错,多多益善,还可以卖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