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要么狗卷」
「狗卷棘」
「言你有没有觉得,这么称呼,其实有一点点奇怪。」
樱花家太太显然在心里是认同这种看法的,只不过,她好像还在做垂死地挣扎。
「言就像是在称呼另一个人。」
「言你不觉得吗」
「狗卷棘正常的朋友沟通交流,都是会相互喊名字。当然,话说回来,更进一步也可以喊彼此的昵称,从这个角度来说,其实称呼老婆也可以视作昵称的一种」
哇哦。
别、别再编了。
苏久言心底都忍不住产生了一丝同情,看着对方明明不认可,还得瞎几把编出说得过去的借口,真的太不容易了。
「狗卷棘我没有适应这个称呼,到达了换一个称呼就觉得浑身不习惯的程度,只是,考虑到觉得不适应的情况,回复常规显然更好。」
「狗卷棘但是,这种称呼其实无礼而且冒犯,除了我之外,不要对任何人用了。」
是错觉吗
苏久言怎么觉得,樱花家的太太说了这么长的一段话,事实上只有最后一句话,才是他想说的重点
「言我再努力一下。」
「狗卷棘」
狗卷棘还没反应过来,苏久言的语音通讯申请又发送过来,这一次,他自然不会选拒绝。
话筒里,苏久言深吸一口气。
少女的声音在夜色里,细如一根清晰明亮的又微微闪烁的银丝,她轻声呼唤着“狗卷いぬまき”
“鲑鱼”
狗卷棘仿佛承受不了这种声音般,
下意识地捂住了耳朵,
可恶,明明他才是咒言术的拥有者,为什么会觉得对方纤细的声音有些承受不起呢
苏久言纠结了几秒。
她又换了一个称呼“棘とげ”
“”
“”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寂静弥漫在两个人的手机电流之间。
好、好奇怪啊。
狗卷棘清了清喉咙,刚想说点什么打破这份寂静,然后,就听见一声清晰的挂断声。苏久言落荒而逃般地挂断了电话。
唉,至于吗
苏久言猛然捂住脸颊,她原本就是躺在床上和樱花家的太太聊天,现在更是努力往被窝里钻,努力钻啊努力钻,忽然,被窝里出现了一张人脸。
“”
苏久言差点被吓得滚到床底下去。
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那是她心爱的狗卷棘真爱抱枕,抱枕上的人脸羞怯地看着她。苏久言恶从心起,冲过去,就对抱枕的脸一顿拉扯。
让你吓唬我,让你吓唬我
可恶
苏久言不敢承认的是,明明只是超简单的称呼,竟然真的有那么大的威力,在和对面说话的时候,有那么一个瞬间,苏久言竟然真的有一瞬间分不清
她究竟是在喊樱花家的太太
还是在喊隔着次元的男神纸片人狗卷棘呢
好、好奇怪啊。
苏久言压着心口,感受着急促的心跳。按照gaga的分数,她对樱花家的太太好感值是59,对于纸片人狗卷棘的好感值绝对是100,那他们俩如果是同一个人呢
苏久言给不出这个分数。
但偏偏在那么一个短暂的瞬间,她听到对方沉沉的呼吸声,听着他浅浅的“鲑鱼”声回应着自己。
有那么一瞬间,她分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