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颂如果知道,一定要心痛死了,说不定还会和他大小声。
连雨止总是想,等他功成名就了,连颂管不了他,就只能吹胡子瞪眼接受了,到时候他可以给连颂买很多酒。
进手术室前,连雨止抓着连颂的手,连颂说不了话,只是死死看着他。
连雨止便明白了,木木地说“你出来了我就给他打电话。”
连颂没死,只是手术室里没醒过来。
连雨止抱着相机,在急诊室外,他不知道该找谁,手指却已经先一步按到了吴历的号码。
那天吴历就要回来了,南京的雨也快停了,重庆小面换了个大的店铺正在装修,他们不用纠结去哪家了。
电话里,吴历一听他声音就知道不对,一直问他发生了什么,反复让他等他回来。
连雨止盯着脚尖,他来的路上打不到车,自己又没有驾照,鞋子上全是苏州这两天连天大雨的泥泞。
这双鞋是他二十岁生日那天,吴历送给他的礼物,他一直好爱惜,别说下雨天了,平时出门逛街都舍不得穿。
他慢慢地把鞋尖上的泥巴一下一下地蹭掉,才慢慢地说“吴历,分手。”
*
“其实说出分手的话很轻松,一点也不难,”坐在剧组下山的大巴车上,入夜了雨还没停,连雨止搅着奶茶里的珍珠,和小助理说“你多试几次就知道了。”
小助理“一般人也没有多试几次的机会吧”
连雨止想了想,说“那就一个人私底下多试几次,反正我第一次就会了,只要不怯场,把对面说得哑口无言就行了。”
小助理叹气“这种经验”
连雨止咬着吸管昂头“有什么不对吗”
小助理噎住“没有。”
不一会儿,连雨止就忘了刚才的话,专心致志刷微博。一个热搜骤然蹦到他眼皮底下。
多个影评人唱衰熄灭
熄灭是他前年的作品,今年才拿到了版号,还没上映,只送去了电影节小规模放映过一段时间。
连雨止狐疑点进话题,被一大篇标题是中国电影被毁了的影评糊了一脸,通篇中心思想大概就是纸醉金迷充满铜臭味的二代导演来毁掉中国电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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