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熹宗天启年,冯梦龙取材民间以及历史小说和前人话本编辑的全像古今小说已完成初刻,眼下正在收集素材着手编写续作警世通言,并有意将前作古今小说更名为喻世明言。
听到言二拍之醒世恒言,冯梦龙就生出了一股无法对外明言的直觉醒世恒言是他继喻世明言、警世通言编纂的同系列书籍,且书合称言,却不知道那二拍是什么书,不知是否为他后来所写。
冯梦龙写过“金玉奴棒打薄情郎”谴责负心男子对爱情的不忠;写过“蒋兴哥重会珍珠衫”主角在妻子失身后旧情难忘而破镜重圆。后来撰写的智囊中有专辑闺智,记叙了许多有才智、有勇谋、有远见卓识的妇女注1。
生活在奉行“女子无才便是德”男尊女卑极端时代的明末,冯梦龙能够写出女子棒打薄情郎,妻子失身后破镜重圆而非安排其殉节,还大肆褒扬女性才智、勇谋,可见并非迂腐之辈,与那些认为女子头发长见识短的酸儒并非通路人。
事实也是如此,冯梦龙思想上受王守仁、李贽影响,强调真挚的情感,反对虚伪的礼教。主张以“情教”取代“宗教”,重视文学的教化作用注2。
其所写言在同时代理学家眼中是污言秽语,因一些情节描写过于直白,即便是现代也有小黄书之嫌,会进行删减才推荐给学生。然细读就会发现,这些故事都很贴近那个时代的底层百姓,主线始终在歌颂忠贞的爱情和至死不移的情义,宣扬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冯梦龙通过通俗引人入胜的白话小说,来宣扬情义和善恶有报,切切实实践行其主张的“情教”,以文学教化百姓。
阿宋所言火烧宝莲寺结局的不完美,也是局限于冯梦龙所在时代的局限性,那个时代限制了他的思想。
冯梦龙与李贽一样,是其所在时代堪称“离经叛道”的读书人。他原本就喜欢读书,探寻奇闻轶事,从天幕出现后更是一幕不曾落下,对于阿宋带来的未来思想接受度极高。
在阿宋抨击男权社会对女性的压迫时,冯梦龙不仅没有像其他读书人一样恼羞成怒,反而开始反思自己是否对母亲、妻女及身边其他女性太过严苛,不够爱护。
对于阿宋说到极可能他所写的火烧宝莲寺故事结局不完美,冯梦龙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激发了灵感,想要写出更好的故事,去践行他以文学教化百姓的梦想。相信有了天幕透漏的信息和知识,冯梦龙一定会写出更好的故事。
“在古代女性长期被压迫教育不知道如何反抗,而到了现代要是再用原来的那一套压迫女性那可就不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