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绥慢吞吞地挪了几步,坐到沙发上,随口道“的确不想搭理。刚才的事情谢了,改天请你喝奶茶。”
时钟滴滴滴滴地转动,不知不觉已经走向了一点十分,困意上涌,郁绥眼角逼出泪花来,沁在脸上,眉眼逐渐染上恹恹的疲倦。
“他估计走了,你能回家了。”郁绥一手拽了个抱枕,一手揉了揉眼角。
他好困,该睡觉
了。
商诀没作声,很配合地抬步走到了门口,一只手握到了门把手上,顺着猫眼,他看到了外边的景象。
空空荡荡,荒芜一人。
郁绥困得头点地,刚要在沙发上凑活一下睡个午觉,猛地被人叫醒。
“郁绥。”
商诀转过头,表情坦然“他还没走,在门口守着。”
郁绥皱起了眉,耐心道“再等一小会儿,他平常走的很快,我先睡会儿。”
又过了五分钟,郁绥迷迷瞪瞪要进入梦乡,又被人喊醒“绥绥,他还没有走,我看他几次三番想要敲门,估计是在等我出去,再来骚扰你。”
第一次被吵醒,郁绥翻了个身,有些不高兴“不用管他,你直接出去就行。”
商诀“哦”了声,手刚把把手向下按了一下,又收了回来“他手上拿了根木棍,是不是想要对我动手”
商诀退了回来,表情无辜,很认真地求教郁绥“绥绥,我害怕。”
郁绥的意识混沌,觉得商诀在撒谎。
宋朗华这人,就喜欢穷讲究,从来不会碰他认为脏的东西。别说地上的木棍,他怕是都不会主动去碰树枝。
商诀带着惊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不是因为从前没什么人骂过他,我说话那么阴阳怪气,他想教训我”
这好像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宋朗华可能的确会这么干。
脑袋轻飘飘的,郁绥不自觉顺着商诀话里的可能性去想。
“那你,那你翻窗户回去吧。”他声音越来越小,嗓音有些低。
商诀抬手抚了下他歪倒的身子,随意编了个接口“最近有暴雨,我提前把落地窗从里边反锁了,就算是翻窗也进不去。”
郁绥不想管他了,再不睡觉,真的没有睡觉的时间了,他今天上了一整天的课,困得要死。
“那你睡这儿”
原本是有些挑衅加嚣张的话,因为困倦,硬生生被磨成了低喃。
商诀见状,心满意足地接了句“也不是不行,之前也睡在一起过。”
他将郁绥从沙发上扯起来“睡沙发对肩颈不好,去床上睡。”
郁绥烦躁地推了他一把,真的想要揍人了,扰人清梦者,天打雷劈。
商诀的小腿上结结实实挨了一脚,他却并没有丝毫停留,硬是扛着郁绥,三步并两步地抵达了郁绥的卧室。
萨摩耶摇着尾巴跟在后边,有些好奇这两人到底要干什么。
郁绥的房间很干净,是不同于其他男生的整洁,商诀之前就进来过几次,还曾赞叹过郁绥的卫生打扫程度。
他的床单是很淡的天空蓝的颜色,郁绥迷迷糊糊摔在床上,手脚并用地把自己埋在被子里,枕上枕头,再也不愿意理会身后的人,沉沉睡了过去。
商诀看着那颗灰粉色的脑袋,单手支着下巴,静静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