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发比起刚刚商诀的头发有过之而无不及,湿哒哒地滴着水,将领口的衣料浸湿了一大片,贴在身上。
商诀招呼着他过来,将手人带到了桌前,用干燥的毛巾帮他细致地擦干头发。
现在擦不干,明天早上醒来肯定会头疼,当然,郁绥喝得烂醉如泥,宿醉之后的头疼肯定也少不了。
郁绥却并不老实,商诀帮他擦头发的同时,他正像小狗崽子一样朝着上方的商诀乱嗅,商诀几次被他蹭到,掰着人的脑袋教训他不要乱动,郁绥却半点儿都不听话,鼻尖在他的皮肤上乱撞。
嗅了一会儿,郁绥又停了下来,脸上带着心满意足的神色。
商诀奇奇怪怪地扫了他一眼,刚想问郁绥刚刚在嗅什么,郁绥就抬起了脸得意洋洋地甩了甩自己的手腕,朝着商诀道商诀,我身上好不好闻。”
商诀一怔,下意识地抓起郁绥的手腕,在他身上嗅了下味道。
熟悉的雪松味道萦绕在鼻尖,商诀脑海之中闪过一阵白光,垂下眼睫,盯着郁绥看了好几秒“你用了我的沐浴露吗”
郁绥抬起脸,露出的下颌骨线条清瘦又漂亮,眼里有一层明亮的水光,他有些卡壳“也就,也就用了一点点”
他边说边比划着,大抵是再清楚不过商诀的洁癖,抬眼时的心虚怎么也挡不住。
“可现在我身上的味道和你的一样了”他色厉内荏地和商诀强调,“不信你闻。”他又凑过去,裸露在外的皮肤不断和商诀摩擦。
商诀没说话,只是盯着他的眼睛怎么看怎么吓人。
他的瞳仁是那种很深的黑色,眉弓高,眼尾狭长而深邃,就这么沉沉看着一个人时,压迫感很强。
郁绥缩了缩脖子,商诀松开了帮他擦头发的手,将毛巾塞进了他的怀里。
郁绥不明所以地问他“给我干什么啊”
商诀的喉结滚了又滚,近乎烦躁地阖了下眼睛,复又睁开,朝着郁绥道“你自己擦干。”
正在伺候自己的人突然要求自己自食其力,郁绥心底爆发出了浓重的不满,他的声音都抬高了几个度“凭什么要我擦,那你呢,你去哪儿”
商诀低下头,眸光扫过郁绥,像只蓄势待发的野兽,正对着自己的猎物蠢蠢欲动,恨不得将人拆股入腹。
郁绥从来没有见过商诀这样的眼神。
隔了好久,商诀才丢下一句“我去洗澡。”
郁绥满脑子问号。不是刚洗了澡吗,怎么又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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