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微红的脸上留下了一个牙印,商诀盯着他的脸,眸色暗下来。
郁绥怔楞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不敢置信商诀刚刚干了什么。
“你咬我”他嗓音都带着震惊。
商诀的喉结滚了一下,呼吸滚烫,贴在郁绥脸上的手轻轻地摩挲了一下。
“嗯,疼吗”
郁绥怔怔地回答了句“不疼”,就咬了一下,有什么好疼得,他只是觉得,商诀这做法有点有点奇奇怪怪的。
商诀得寸进尺地凑过来,嗓音有些闷“那再亲一下,哄哄你。”
郁绥晕晕乎乎地又被亲了一口。
商诀这人是不是有点太变态了,怎么能有人一直这么亲啊
郁绥头昏脑涨地想。
翌日清晨,郁绥破天荒地没踩点进教室,而是起了个大早,深思混沌地踏进了班里的大门。
妈的,他总得知道,昨天崔喜军到底有没有把他认出来。
万一真认出来了,他倒是好说,宋朗华那个王八蛋管不到他,他撑死挨两句骂,但商诀不一样,商诀的便宜父母不在国内,但爷爷总归在。
商诀前天才在商爷爷那儿挨了骂,今天再犯这种事儿
郁绥想着想着,叹了口气,有些担心地扫了一眼身边的商诀。
他爷爷应该不能接受商诀是个同性恋吧
如果商爷爷知道他们俩在一起,会不会丢给自己几千万的支票,逼他离开商诀
这种豪门电视剧里的套路虽然狗血,但你别说,还真挺常见的,郁绥先前没少见,只是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件事
有一天可能落在他自己的身上。
他又晲了眼商诀,对方注视到他的眼神,徐徐转过头来,微挑了下眉“怎么了”
郁绥一只手托着脸,慢吞吞道“在想,我们会不会变成苦命鸳鸯。”
男朋友脑子里的想法还挺天马行空,商诀伸出手,捏了捏他颊侧的软肉,矫正他的说法“是鸳鸯,但不是苦命。”
“绥绥,我不会让你受苦的。”
商诀剥了颗糖塞进他的嘴里,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懒散,但眼神却格外坚定。
郁绥咬着嘴里葡萄味的糖,眸光轻轻落在商诀的脸上,先前心里的不安一扫而空。
他把嘴里的糖用力咬碎,突然觉得自己的担心很是没有必要。
反正,就算被抓到,他也不会和商诀分手。
他坐直了身,都做好了和崔喜军硬钢的准备。
但奈何醒的太早,昨天又回去熬夜写完了前天逃课时落下的卷子,写到太晚,郁绥困得要命,先前还强撑着挺直着背,结果脑袋一点一点,险些以头抢桌,酿出一场血案。
好在商诀出手拦了一下,他才没磕到。
郁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见商诀好笑地看着他“让你多睡一会儿你不听。”
郁绥顺势趴了下去,嗓音含糊“我好困。喜军来了你叫我,别自己扛着”
商诀把自己的外套叠成了一个方正的形状,放在了郁绥的桌子上,让他抱着趴着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