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1距离郁绥的生日还剩下一个星期,所有和他关系好的人都在悄悄地给他准备着,想要给他一个惊喜。
商诀和宋臣年都不例外。
一大清早,商诀推开了教室的门,他昨晚回了趟老宅,陪着老爷子过了一夜,郁绥回了家去陪狗,顺带着把他家的猫也接了过去照顾。
两个人难得没有结伴,商家老宅又离得远,以至于商诀今天到校格外早。
教室里静得可怕,空无一人,带着早晨特有的寒冷。
商诀像往常一样,习惯性地站起身想要到热水间去,后门先他一步,倏地被推开了。
冷气张牙舞爪地从室外闯入,凝成一团团白雾,围绕在宋臣年的周围。他冷着张脸,神色是掩饰不住地燥郁,眼睛焦急地在教室里巡视了一圈,看到了自己想找的人,微微松了口气。
商诀和宋臣年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好,也无意打探别人的隐私,他侧过身,刚想出去,却猛地被人叫住
“商诀。”宋臣年喊他,嗓音急切。
商诀侧目,有些疑惑地盯着他,不明白宋臣年找自
己有什么事。
宋臣年深吸了一口气,从包里拿出了一张烫金的邀请函,气得手腕都在抖“我这么早过来是想问问你,你和商爷爷受到这封邀请函了吗”
这封邀请函通体呈白色,在周围镀了层烫金的花边,看着奢华,但款式普通,一看就是随意挑选的大众款。
商诀没见过这东西,理所当然地摇头。
宋臣年见状,眉头皱的更深了些,他狠狠地咬了下牙,把邀请函塞进了商诀的怀里,语气冷然;“你自己看。”
商诀压下心底的疑惑,接了过来,只见里边的扉页上写了一行字
尊敬的各位亲朋好友,兹定于12月18日,晚上七点钟,为犬子郁绥举办十八岁生日宴,诚邀您的光临。
商诀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转过头,对上宋臣年的眼睛,沉声问“郁绥知道吗”
宋臣年摇头“我旁敲侧击过了,他不知道。郁绥要是知道了,昨天晚上就会闹到宋朗华跟前了。”他从来没有一刻这么生气过,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忍不住唾骂道“宋朗华这个牲口,他明知道郁绥因为他一直没再过过生日,还要赶在18岁的时候恶心郁绥。”
“先斩后奏,邀请函发出去,郁绥本人却不到场,他这是摆明了给郁绥下套,把他架在火上烤。谁不知道阿姨的股份都转走给了郁绥,就等他十八岁之后生效郁绥现在还在上学,董事会都快被宋朗华架空了”
宋臣年越说越气,一脚踹上了墙角,恨不得把宋朗华拉出来鞭尸。
商诀听着他的话,脸色也越发难看,他的唇线抿成一条紧绷的直线,艰涩询问“郁绥为什么不愿意在过生日了。”
宋臣年深吸了两口气,不知道这种事情该不该告诉商诀。
虽然这事儿闹得半个圈子都知道了,但毕竟直到真正内幕的人少之又少。
见宋臣年三缄其口,商诀低垂下眸“你如果不告诉我,我只能自己去问他”
那简直是在郁绥的伤口上撒盐,宋臣年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说出来“他爸出轨,你应该都知道但应该不知道,是在郁绥生日的时候抓到的。当时郁阿姨在医院,郁绥被魏颖骗去参加了市里的英语竞赛,两个人以为万无一失,才在家里鬼混”
“没想到,郁阿姨着急回来给郁绥过生日,直接撞上了,也是因为这件事,她的病情直接恶化了,最后也没能活下来”
“郁绥一直觉得这是他的错,怎么可能还愿意过生日,就连我送他生日礼物,都得悄悄藏起来,等过了他生日那天再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