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翊看着他不说话。
许莼被他一双漆黑幽深的眼睛盯着,渐渐心虚起来,面也越来越热,头一低,小声道“我知道九哥担忧我但若是让人假扮,我是怕那店主看出不对来。”
谢翊道“小事。”他微微扬声叫道“定海,叫甲二、甲三出来。”
许莼诧异,见谢翊掀了车帘示意他看,却见另外又赶了一辆一模一样的马车过来,从里头下来两人,竟都穿着他与九哥一般的衣裳,冠靴腰带,以及佩玉扇子,看着都很像。
两人遥遥对着这边行礼。
许莼惊讶地跳下了车,走过去看,就连站在屋檐下的盛长云和盛长天都很有些吃惊。
许莼走进了看他们,果然见他们面庞应是画了妆,粗粗一看很是厮像,但仔细看还是看得出些许差异,但须得十分熟悉的人了,再问他们“你们都是暗卫”
两个都躬身道“禀侯爷,都是暗卫。”
许莼听声音也像个七八分了,越发震惊,转头看谢翊走到他身后,惊叹道“真是神乎其技”
谢翊道“甲二一贯在朕身旁伺候,观摩朕的言行举止,日日训练,以求一般无二,甲三是前几年才挑上来的,也到你身边伺候几年了,只是你没注意罢了。”
许莼“”
许莼看着他们道“九哥的意思是让他们扮演我们去交货吗”
谢翊知道他青年人好刺激,若是直接便替换了,恐怕他心中多少不爽快,便道“交货的地方必定不在店里,他们也不敢露面,我与你先在店里与那店主交谈,验了银子,等上车后,便是他们出发去交货验货了。”
许莼道“好,这样确实稳妥些。料想在京城店里,他们也不敢如何,必定也怕有诈,因此店里不敢做什么手脚。”
谢翊微微颔首。
两人果然一同上了马车,带着那五十万两白银的车子慢慢到了那日的古玩店中。
天色已全黑,他们一队马车被护卫护着,被引到了后院中,那店主已在门口迎候,上来看到他们两兄弟又是一起来的,再看那马车车辙极深,马也都是健马,虽然护卫比那日见到的又多了许多,但这可是五十万两白银啊怎可不深重他也不疑此,一时心中大定。
那日他们最后又派人来买走那对扇子,越发让他心里踏实,都说闽州南风最盛,这一双男子看着风仪非常,姿容过人,果然没看走眼,但这偏也证明了他们应当不是什么官府中人,果然是商贾纨绔之流,否则岂有不顾前程的。
之后打听得那胡同确实也是闽州的范姓商人所落脚,房子已置办了
许多年了,这才放心传了信息,果然才过了几日,那边便传话,有货了,可以交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