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下意识就以为秋暝是来传他去东宫的,他都准备去拿药箱了,却听秋暝道“扶桑,你今晚不必去清宁宫了。”
扶桑怔了怔,问“只是今晚,还是以后都不必去了”
秋暝道“南总管只说了今晚。”
扶桑松了口气,又问“你知道原因吗”
秋暝道“不知道。”
秋暝传完话就走,扶桑站在门口目送他。
太子不需要他过去,说明太子安好,他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可他又忍不住有些失落,因为今天见不到太子了。
左右无事,扶桑踅去后院找春宴说话。
他的喜怒哀乐基本都写在脸上,春宴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心情不佳,问他怎么了,他就如实说了。
春宴啧啧摇头“你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啊。”
扶桑听出他话里有话,稍稍琢磨了下,霎时生出不好的预感“东宫又出什么事了”
“昨天夜里,武安侯世子的遗体运送回京了,如今就停放在武安侯府,据说明日要开棺验尸。”春宴悄声道,“太子虽被禁足了,但这么重要的事他肯定要插手,他出不了东宫,自有东宫僚属来回奔走。”
其实扶桑一直数着日子,他以为韩君沛的遗体明日才能抵京,没想到还提前了两天。
更没想到还要验尸,他还以为停灵七日便可下葬了。
“护送武安侯世子遗体回京的,除了八百龙骧铁骑,还有西笛使团。”春宴又道,“你知道带领西笛使团的人是谁吗”
“是谁”扶桑对这些军国大事可谓一窍不通。
“便是击败武安侯世子的西笛王子阿勒祯。”
“他来做什么”
“两国交战,争夺的无非三样土地、人口和财富。”春宴道,“西笛打了胜仗,又派使团过来,应当是为了议和,或者订立什么盟约罢。”
扶桑听完也只是淡淡地“喔”了一声,心里没什么波动,因为那些人和事都离他太遥远了,和他的生活毫不相干。
他佩服道“春宴,你不仅消息灵通,懂得也多,待在这间藏书阁里委实屈才了。”
春宴不以为然“我倒觉得这里挺好的,远离纷纷扰扰,日子虽然无聊但踏实。”
扶桑深有同感“那倒是。”
“今晚皇上在奉天殿设宴,为西笛使团接风洗尘,”春宴流露出些许向往,“我要是也能去瞧瞧热闹就好了。”
扶桑打趣他“你又想靠近纷纷扰扰了”
春宴笑道“我这不是没见过西南蛮子嘛,想看看他们和咱们长得像不像。你就一点不好奇”
扶桑摇了摇头。
他对西南蛮子毫无兴趣,他只惦记太子,希望太子能吃好睡好,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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