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总捧着个手机。”她轻哼,漂亮的眸子眨眨,呼吸之间皆是化不开的酒气,“都不跟我玩。”
“我难得回来一趟,坐了好几个小时的飞机回来见你”她掰着手指头数数,最终却又因头脑太过混沌而放弃,转而向施千予所在的方向扑过来,眼巴巴的,“姐,你好狠的心”
施千予毫不留情的向一侧躲闪,叫眼前的人扑了个空,满脸写着冷漠“离我远点。”
印象中江见雪就不是个多么老实的人,喝多了耍起酒疯来更是,若不是她刚刚存心捣乱,施千予也不至于不慎突然开麦。
还好那时闻芯没能听出什么。
施千予叹了口气,这几日她简直被江见雪折腾的可以“别拿我当挡箭牌,到底为什么回来只有你自己清楚。”
“也就是你大姨心善,纵容你这些臭脾气。”她吐槽起江见雪完全不留情面,“甚至不放心你自己打车回家,还要大半夜打电话专程派我去机场接你。”
“也不知到底谁才是她亲女儿。”施千予盯着江见雪的脸,皮笑肉不笑,“说说,你又允了她什么”
“我”一句话,顿时把江见雪问的哑口无言。
施千予的母亲方女士是江见雪妈妈的亲姐、江见雪的大姨,理所当然的,施千予和江见雪之间也有层血缘关系,两人是表姐妹,只不过性格却格外迥异。
施千予记得江见雪小时候比现在更过分,调皮、骄纵、想一出是一出、做事完全不考虑后果,江父年少时当过很多年兵,个性刚毅直爽,最看不惯女儿这副模样,那会儿没少满院子追着她跑,非要揍江见雪的屁股。
直到后来江见雪大了一些,心智成熟了不少,虽说依旧没把毛病改掉,却学会了如何规避风险躲过挨揍,小事往她妈怀里躲,大事往她大姨家里跑,方女士年轻时是个画家,是江父最敬重的那种文艺分子,江父不好意思在她面前动粗,一切只得作罢。
时间一长,江见雪别的没学好,倒是练就了一身哄人的本领,最会在方女士面前卖萌撒娇。
“沉默也没用。”施千予双手环胸,气定神闲的看着面前的人,“老实交代就饶你一命。”
“好嘛”江见雪从小就怕她表姐,哪怕喝醉了也不敢撒谎,“我说了你可别揍我。”
“嗯。”
“就、她老人家之前不是说想玩跳伞嘛。”江见雪一边观察施千予的表情一边小声嘀咕,“所以我就答应她了,说是等我回来带她去跳伞什么的”
施千予一听顿时气恼,骤然提高音量“你知不知道她多大五十五”
“好好好”江见雪一听表姐这样跟自己说话就觉得肝颤,“你急什么啊,我就是口头答应一声,又没说真带她去,再说世界上跳伞最大年龄的挑战者人家有103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害怕,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
“我好歹是个正当红的演员。”她垂眸碎碎念,酒都被施千予吓醒了一半,“在外面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正当红就算了。
施千予深吸几口气,好半晌才终于压下怒火,无论在内在外她永远一副处事不惊温文尔雅的模样,唯独到江见雪这里却总是收不住脾气,江见雪总有一百种方法来惹她生气,好不容易等她全部适应,对方却又先她一步研究出第一百零一“你离当红还差得远,中间起码隔了十个颜溪。”
“别跟我提她。”一提起这个名字,江见雪顿时就冷了脸色。
施千予瞬间明白了她回国的原因“又吵架了”
“没吵。”江见雪阴阳怪气,“吵什么呀,反正都分手了,有什么可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