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说过了。”燕迹敛了嘴角轻漫的笑,锐利的目光直直地盯着白眉蝮,“掠夺者的第一信条,兄弟至上,永不背叛。”
掠夺者作为一个庞大松散的组织,干的都是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事,他们担心自己有朝一日成为了猎物,所以立下了第一信条,掠夺者要以兄弟至上,永远不能背叛。
众目睽睽之下,白眉蝮如果放弃了救蛇头,违背第一信条,他手底下的人会立即杀了他争夺上位,即便他活着,以后无法在掠夺者之中立足。
白眉蝮深深地端详燕迹,好言相劝,“你知道这条信条,你曾经也是掠夺者,你应该明白,我们是很信守承诺的。”
“让我左后方的规矩点。”燕迹仿佛背后长了一双眼,将白眉蝮的小动作看得清清楚,不耐烦地道“别磨叽了,我快没有耐心了。”
白眉蝮第一次遇到这种变态,眼神示意兄弟们稍安勿躁,“你杀了他,你今天也走不了。”
燕迹似乎觉得很好笑,手臂架着蛇头的脖子笑得前仰后合,蛇头被他爽朗洒脱的笑声吓得全身僵硬,这他妈是个什么神经病
“你不会以为就我们两个人吧”燕迹瞥一眼观众席,洛祈昼不见踪影,那群觊觎他的aha像囚犯似的双手抱头蹲在地上,他心头一跳,这回是真没了耐心,“在我来之前,我让手下把你的地址卖给了黑市,你的仇家们一定对此兴趣盎然。”
蛇头头晕目眩,拼命地喊“大哥你们快跑别管我”
白眉蝮明白大势已去,他干的生意太狠,一旦仇家上门那就是不死不休,他深呼吸一口气,恳求道“你放过他。”
刀刃在蛇头脖子里轻轻转动,燕迹只笑不语。
时间紧促,白眉蝮招呼手底下的兄弟四散离去,这个藏身据点报废了,他们需要寻找新的根据地,命只有一条,奴隶没了可以再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白眉蝮大步地跑向后台深处的通道里,爱财如命的他得卷上钱财才会跑路。
空无一人的后场亮着黯淡的灯,铁笼中的猛兽发出沉重的喘息声,化妆镜上镶嵌的灯泡一闪一闪,镜面干涸的血迹斑驳,淌成一个扭曲的骷髅头。
白眉蝮急匆匆地拉开抽屉,把里面的证件和贵重物品一股脑倒出来,金光闪闪的珠宝首饰堆满了桌子,他跪在地上趴在桌下,翻箱倒柜地寻找手提包。
心里恨透燕迹这个变态,原本见到一个oga,是他的发家暴富之日,却因为燕迹这个神经病他即将一无所有。
“妈的别等到老子东山再起一定弄死你这个疯子”
暴怒急躁的他猛地一把掀翻箱子,魔术表演的水晶球滚出去,咕噜噜滚到后场的角落,被一只漆黑束腿的皮靴踩住,皮靴包裹的小腿干净利落,悠闲地坐在桌子上,那只水晶球在他的靴底滑动几下,然后他一脚精准无误地踢回给白眉蝮。
刚才洛祈昼坐在观众席,白眉蝮没看清他的脸,现在才发现他是个大美人,送上门来的大美人。
洛祈昼背靠着墙壁,神态很平静,看起来不像燕迹似的精神不稳定,“白班长,我有个问题想请教您。”
白眉蝮内心狂喜,这简直就是上天赐给他翻身的福祉
顶棚垂下的灯泡光亮暗弱,洛祈昼的脸半明半暗,幽深的眼神意味不明,他坐在桌边,高高在上地俯视跪在地上的白眉蝮,就像在注视一条可怜的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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