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倦没进去,他在外面等着。
一个小时后,杨小齐从周辉月的房间里出来,照例和病人家属虞倦讲述病情,最后得出结论“病人的状况看起来比上次好得多,果然良好的感情关系有助于身体康复。”
虞倦“”
良好的感情关系
虞倦“停一停,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误解”
杨小齐愣住了“什么误解”
虞倦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我和周辉月之间的婚约是在我出生时定下的,之后的十八年,阴差阳错下,我们没见过面。直到一个半月前,我来到这里,第一次和他见面。”
话说到这里,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杨小齐医生看起来好像不信。
他觉得自己的情商很高,对周辉月的鼓励十分有用。
至于老板虞倦,可能是高中生脸皮薄吧。
虞倦“”
他决定不计较这点小事了,毕竟杨小齐的智商全点到看病上了,脑回路和普通人不太一样。
思考片刻后,虞倦说“对了,有件事想找你帮忙。”
杨小齐已经把他当做朋友,愿意为虞倦两肋插刀,问“什么忙,能帮我一定帮”
话说出口前,虞倦有一秒钟的犹豫,他不知道自己希望周辉月痊愈的理由是什么了。是最开始那样,想要报仇,还是只是希望周辉月拥有健康的身体,不再有缺憾。
但虞倦没有非要在此时此刻得出结论,比起原因,结果更为重要,他知道自己想要这么做就够了,于是说“我准备把周辉月送到医院,麻烦的是不能用他本人的证件,你能不能帮个忙”
杨小齐“哇”了一声,觉得自己是正义的伙伴,为了虞倦和周辉月这对被困在深山里的未婚夫夫对抗全世界。
虞倦托着腮,已经不去猜测杨小齐到底在想些什么了。
早晨十点钟,路水城接到苏俪的电话,说是有事要找她面谈。
这事不同寻常。路水城知道苏俪很忙,而且就身份而言,自己和周辉月有关,苏俪是继母,不可能和她保持什么良好的关系。除了社交场合,她们几乎不单独见面,私下没什么联系。
但苏俪代表周家,路水城不可能拒绝,如约而至。
两人约在一个私密性很好的会所包间。
苏俪已经到了,等路水城放下包,坐在对面时,她开口道“这一次约虞太太,的确有很重要的事想要和你商量。”
路水城心中一紧,问“什么事值得您这么说”
苏俪面带微笑着说“我想过,既然周家和虞家之间有这么多合作,而两个孩子之间的婚约也有十八年了,不如先这样,何必非让他们断了”
路水城的笑容一顿“这样,不太好吧。”
苏俪皱起眉,似乎很是担忧,欲言又止道“我先生不想被人说闲话,为了两家人的体面着想,还是不能太快就断了。我呢,也不想被人骂成狠心的继母。”
路水城不是很愿意,这件事对她没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