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籁撤回了他的手,开始敲着自己的手指计算“我二十二,还有五个月才满二十三。你二十七,我们差五岁,不大吗”
“”秦檐予很坚强,“我觉得我们心理年龄很契合。”
江籁叹气“哦,你的意思是你心理年龄二十二”
秦檐予“”
“还是,你想说我心理年龄二十七你说我老”江籁疑惑道。
秦檐予“我没有。”
江籁眨了眨眼“那你是什么意思”
看着江籁求知若渴的模样,秦檐予想了想,一本正经道“我的意思是,我们俩的心理年龄都是十八岁,永远风华正茂。”
“十八岁”江籁嘀咕了遍,然后笑了起来,摇摇头说,“我不要永远十八岁,十八岁不太好。”
“我那时候好忙的,还要上大学,期末要赶论文,dd就在第二天晚上八点了,我还有两篇论文没有写,两篇”
江籁抬起手,伸出食指和中指,强调数字二。
这手势又像是比剪刀手,于是江籁想了想,把剪刀手贴到了眼睛旁边,笑眯眯的比了个“耶”的拍照姿势。
见状,秦檐予忍俊不禁,也忍不住手痒,抬起双手揉了揉江籁的脸颊“阿懒,你怎么这么可爱”
江籁一脸迷茫。
秦檐予笑道“两篇论文,我们阿懒最后写完了吗”
江籁被拉回刚才的话题,沉默了下,然后眉眼弯弯道“写完了呀学校图书馆十点钟第一道铃声,十一点最后一道铃声,我在十点半的时候赶完了第二天要交的两篇期末论文,当时还很高兴呢,想回家睡一觉,第二天再润色一下,然后就可以交了但是我最后忘记交了。”
说着说着,江籁的笑意敛了不少,秦檐予却越发忍不住笑,继续哄着江籁说话“为什么呢”
江籁一脸温和道“因为,忙着办妈妈的身后事。”
这么猝不及防,秦檐予重重一怔,脸上也没了笑意。
江籁继续平静的回想,说“那天我好忙,妈妈给我发消息,问我要不要回家吃晚饭,我回复她说我想赶完论文再回家,晚饭就在学校食堂吃了。我总是不在学校里,也难得有机会多在学校待会儿。”
“妈妈就回复我,让我好好吃饭、照顾好自己。我那时候还在想呢,觉得妈妈太担心我了,我不过是在学校图书馆里多待一阵写论文而已。”
“图书馆闭馆之前,十点半,我离开图书馆回家。回到家的时候更晚了,妈妈给我留了玄关的灯,家里没有其他声音,我路过妈妈房间门口时看了一眼,房门关着,底下也没有灯光。我想,她应该是已
经睡了,毕竟很晚了,不奇怪。”
秦檐予表情凝重,握紧了江籁的手。
江籁眨了眨眼,低头看了下,认真说“你抓得好重,不太舒服。”
秦檐予唇角抿着,手上松了点力道。
江籁就高兴道“你好听话。”
秦檐予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揉了揉江籁的头发,低声说“抱歉,阿懒”
他这不提那不提,那么多年龄可以说,怎么就偏偏说了十八岁,让江籁酒醉了还要回忆起难过的事。
“阿懒”江籁笑起来,“我妈妈不喜欢这个小名,不过她曾经很喜欢的,但是后来就不喜欢了,也不爱叫我的小名了,她觉得是这个小名没起好,才害得我自幼辛苦直到去世前,她都没有再叫过我一声阿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