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啊,知微怎么会骗您。”
燕知微撩起袖摆,把腕子上的指痕展现给他看,皑皑白雪上有一圈青紫,像极了强制爱。
他还埋怨道“您瞧,您还扯着臣不让走,非说冷,要抱着臣睡。被您抱了一整夜,把臣轻薄够了,清晨您才松手。”
楚明瑱“”
燕知微故作失落,先看他一眼,楚楚可怜的模样,又垂下眼睫,做足了含羞带怯的姿态。
“被您这般轻薄过,臣哪还有什么清誉,此身再难许他人了。臣也不指望能当燕王妃,往后只盼着您怜惜几分,多疼疼知微。”
楚明瑱脑子里闪过几个片段,他信,他还真信。
半晌后,他才道“既是如此,知微想要本王怎么疼你”
燕知微要的就是这句话,他当即上前,托起楚明瑱的手臂,示意他双手平展,“臣替殿下整理衣冠。”
楚明瑱看他一眼,习惯了被侍候,他自然抬手,等他整理。
燕知微手指纤长柔软,替他整理衣襟,抚平衣上折痕。他垂眸,指尖轻拂过他的衣领,刚好遮住那明显的咬痕。
他既要在明显的地方打个烙印,明里暗里地宣誓主权;又担心这会损伤殿下名誉,偏生做些遮掩,教人看不见。
这般矛盾心态,半是霸道,半是多情。
或许,只有燕知微抬手抚上自己脖颈上相同的地方,看见那人下意识地也伸手覆住。这般默契时,他才会感觉到隐秘的开心。
燕知微拿起梳子,轻轻把燕王殿下如丝缎的墨色长发疏通,然后咬着一根簪子,替他束冠。
他眼波如水,温柔道“您的王府要臣来管,替主公分忧,臣自然义不容辞。”
燕王把后院交给他管,默许他直接劝退来和他分宠的人,这权力到他手里,他从头就没打算放开过。
一辞一让,也是欲盖弥彰,遮掩他的真实意图,目的性不要那么强。
燕王可是他选定的金枝子,他才不肯让给旁人呢。
“原是小燕是来找本王求和来了。”
楚明瑱昨夜醉着,有些事情却还记得。
待束好冠,楚明瑱一改平日温雅君子姿态,当即就握住燕知微没来得及抽走的手,低头,在他指尖亲了亲。
再抬眼时,他淡笑,语气却势在必得“敢爬本王的床,知微难道还想另投他人么”
都亲近到这个份上了,燕知微当然不打算改投他人。
倘若当年出京后,他发现燕王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自然会想办法从途中溜走,不上沉船。
但是,楚明瑱是真的千金之子,他的谈吐,见地,志向,皆是不容小觑,令人心驰神往。
这样的人,正是潜龙在渊,未来不可限量。
燕知微当年没有走,今后自然不会生出改换门庭的意思。除非楚明瑱先变了个人。
“没发生的事情,不要太担忧。”楚明瑱似乎窥见他的重重心事,又抚了抚他后脑的发,把他揽在怀里。
他语气温和“父皇寻常想不起本王的,除却君父赐婚,其他人想要做燕王妃,本王皆有资格拒绝。”
燕知微有些在意那位虽然还没个影子,但未来大抵是会有的女主人。
能配燕王殿下的,怕是位出身大族的闺秀。
说不定,还是长安世家里某个欺负过自己的大小姐,嫁到燕王府来和他对着干,还要分走他的殿下,让他想想就膈应着。
倘若殿下身侧有了其他人,他还没那么自轻,非得上赶着被用。
届时,他和殿下说清,只做君臣才好。
虽然他心思纷乱,但是被殿下这般哄了,燕知微也很给面子,笑着啄吻他的手腕,道“殿下,臣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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