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谢闻澜在南渡接过来之前就往他身前一挡,“他胃不好,吃不了过油重辣的。”
“切”几人一副闻到恋爱酸臭味的样子,陈觉将东西往前一递,“那谢哥你来吃。”
“我”刚刚吃的黑色不明鱼感觉又出来了,谢闻澜摆摆手,“我吃过饭了。”
“那喝酒,喝酒总行了吧,”都是年轻小伙子,性格和陈觉一样自来熟,直接就给谢闻澜填满了,“来都来了不能不吃不喝吧。”
谢闻澜被劝着喝了好几杯,直到南渡开口“切蛋糕吧。”
“对对对,蛋糕蛋糕来喽”
三层的蛋糕被推了上来,几个人兴冲冲地往上插蜡烛,蛋糕是蓝白相间,油画般绚丽的海底世界,露台上小彩灯一灭,很快只剩下闪烁的烛火,已经那在蛋糕上依然闪烁着萤光的,一尾漂亮的蓝鲸。
南渡的侧脸在昏黄的烛光下显然温和漂亮,像一树安静的海棠,谢闻澜忍不住转过头“你前些天”
你前些天,其实都是在忙这个吗
故意藏起来文件怕让他看到,不停地加班开会,连顿饭也不好好吃,还有王姨所说的差点进医院的事。
“想给你个惊喜。”南渡笑起来,花瓣便落了谢闻澜满身。
好感度10,当年好感度84
他在众人的催促下轻轻闭上潮湿的双眼,这是谢闻澜四年来第一次过生日,许得却是有关别人的愿。
人一高兴难免忍不住,几人又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谢闻澜被劝着喝了不少酒,到最后已经自己抱着酒瓶不撒手了。
整个桌上尚且清醒的,只剩下了被谢闻澜牢牢护着的南渡等着送人回家的林志,他一只手搀起陈觉“乔总,那我先去给他们叫车。”
南渡点点头,陈觉显然也醉得不轻,边被林志往前拉提还边喊“谢哥你跟乔总一定要好好的”
谢闻澜抱着酒瓶不说话,夜一深,天台上凉风习习,安静又空旷。
南渡正要起身去拉他,他却突然开口了“他们都说你喜欢我。”
“嗯。”
谢闻澜被这轻轻的应声所惊动,捂着心脏抬起头,却觉得那里空落落的“什么是喜欢”
他的表情和当年那个在床上问自己什么是爱的陆星野一模一样。
他吻他,抱他,他们毫无间隙地贴合在一起,可他却从来不说爱他。
南渡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摸了摸自己右手无名指的位置,那里本该有一枚戒指的。
“你不要难过。”谢闻澜突然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南渡笑起来,睫毛扫在他的手心里“我没有难过。”
他说的是实话,向来他不好受都不会让别人好受,陆星野被踹下床断了两根肋骨,后来又自己把自己搞得凄凄惨惨地来找他。
“你难过我的心脏会很痛。”谢闻澜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心口,终于觉得那里不再空荡了起来,哪怕是以疼痛的代价。
“你乖一点,好好的。”谢闻澜轻轻地哄他,声音里带着沙哑的醉意,手掌遮住他的眼睛,克制而又爱怜地,在南渡的鼻尖上落下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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