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不疼
平时被蚊子叮一下,挠破皮都疼,现在被人用匕首划破喉咙的皮肤,除了身体的疼痛还有精神的疼痛无法治愈呢,她非常疼。
疼到绝望想逃走。
先是被洞里的陷阱弄得满身是伤,又被池尧瑶的狂热粉谢似淮用剑指着脖子,危险得很,差点儿归西,这剧情太可怕了。
目前的情况是池尧瑶他们已找到了如何出去的路,还把那些要劫镖的人击退了。
只是因为楚含棠晕倒了,他们也精疲力尽,需要休息一阵,所以还在这个山洞里待着,有点感动,看来现在池尧瑶还是对她挺好的。
此时此刻池尧瑶心怀愧疚地道“我扶着你出去。”
听她这样说,脚踝严重受伤的楚含棠没拒绝,防不住谢似淮蓦然出声,插了一脚进来,“男女授受不亲,还是我来扶楚公子吧。”
楚含棠吓得小心脏都快跳出来。
男女授受不亲行走江湖的人都不太讲究这个,突然来一句话男女授受不亲实属是让众人愣上一愣。
楚含棠认为其实可以让白渊扶她的,不一定要他的。
可楚含棠又不能没有理由提出这个要求,眼下只能装作无所谓了。
反正在池尧瑶的眼皮子底下他是不会明目张胆地对她做什么的。
在出去的路上楚含棠打起十二分精神,不过谢似淮确实没暗暗动手脚。
一个时辰后他们回到客栈。
客栈的掌柜见到多多少少有些狼狈相的他们,他立马迎上来,跑过来的人还有留在客栈的池尧瑶的贴身侍女跟白渊的小厮。
“小姐”
“公子”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来。
而谢似淮似乎很贴心地对楚含棠道“我扶楚公子上去。”
不等楚含棠说话,他就带着她上楼了,动作看似温柔却不容置疑,碰巧别人的注意力都被掌柜的吸引去了,没人留意他们。
“咔吱”房门开了又关。
楚含棠有些生无可恋地被谢似淮扶坐到床榻上,他还保持着弯腰姿势跟她平视,少年的眼睛看着清澈,像一汪从高山流下的泉水。
谢似淮抬起了手,微凉的指尖缓缓地碰上楚含棠脖子上面的剑伤。
她不自觉地想躲开。
他却用另一只手按住了楚含棠,“楚公子,你流血了,我给你包扎。”
不是他弄的猫哭老鼠假慈悲。
她笑容难看,“不用了,我待会儿对着镜子自己上药就行,就不麻烦你了,你也应该受伤了,早点儿回去给自己包扎吧。”
谢似淮给楚含棠点了穴,她变得一动不能动了,“你”
他语气正常温和,仿佛情真意切地劝道“楚公子,受伤了就得包扎,只有死人才不用。”
楚含棠安静下来。
谢似淮从袖中拿出药,用白布擦过她的伤口再用手指抹药涂上去,“一定很疼,要是死了就不疼了吧,楚公子你说是不是”
她讪笑,昧着良心道“我觉得疼一下也挺好的。”
他把药放一旁,“楚公子,你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吧。”
这是要继续在山洞的杀人未遂事件了也不给人歇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