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香气令她有一丝喘不过气,却又忍不住心生喜欢。
婚服原来是没有任何褶皱的,可现在有了,从婚服的衣摆开始,褶皱丛生,仿佛平静的水面,被一颗热石头搅得涟漪不断。
衣摆翻叠。
楚含棠双足若隐若现,微微弯曲着,露出微红和有些湿的足底。
谢似淮也十分喜欢穿上婚服的楚含棠的模样,看着像一个即将要去迎娶心爱的妻子的意气风发少年郎。
迎娶爱心的妻子他还真敢。
楚含棠他还真敢啊
谢似淮抬了抬眼睫,视线朦胧,无意识地轻咬着唇,咬出了血,在楚含棠给予的愉悦中挣扎,慢慢地衍生出了一股扭曲与怨恨。
他好恨。
恨楚含棠教会了他什么是喜欢,却不肯给予他。
哪怕是一点点。
他知道身为心中有喜欢之女的男子的楚含棠很难喜欢男子,这并不是她的错。
他也能容忍楚含棠有喜欢之人。
为何楚含棠却不肯试着喜欢他一下呢,一次又一次的欺骗,似乎都是为了能得到池尧瑶。
谢似淮闭了闭眼,眼皮轻颤,脸颊因楚含棠的双
足而染上一层薄粉,
轻声唤了她的名字,
一遍又一遍唤,“楚含棠、楚含棠。”
楚含棠抬起手,用指尖抵了抵他唇角,沾到一些血。
她的声音不禁也有些变调了,“别咬自己的嘴了,你都流血了,你要是实在忍不住,可以小声一点儿地叫,别咬自己。”
谢似淮睁眼。
他琥珀色的眼底很是清晰地倒映着她也微红了的脸。
谢似淮眼尾桃红,乍一看,竟有几分像魅惑人的山间妖精。
绣着鸳鸯的大红色婚服终究还是被他弄脏了,带着麝香味的白色墨将婚服上面那些精美讲究的图案弄得斑驳不已。
楚含棠心道不好,明天得瞒着其他人去把婚服洗一遍,和熏一遍其他的香了。
“啊,婚服脏了呢。”谢似淮将楚含棠湿掉的双足轻轻地拿出来,用手拔掉微粘的白色墨,却仍有几缕从她脚趾缝滴落,活色生香。
他倾身吻上她微微抿着的嘴巴,“明天,我会给你洗干净的。”
楚含棠的回应消失在吻下。
夜色逐渐褪去,新一日的早朝上,大殿内的气氛凝重。
刘秀安坐在龙椅上听跪在下边的官员禀告军情,股肱之臣分别站在两侧,三王爷刘段恒此刻也在内。
下边官员战战兢兢地汇报完后,偷偷抬头看刘秀安的表情。
几本奏折砸到他们脸上。
他们连忙又垂下脑袋,嘴里叫喊着陛下息怒,臣等无能,该死。
刘秀安站了起来。
她一张清秀的面孔面无表情,“你们说辽东被夺走了一城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战场上还给朕往后退竟还敢庆幸只是失了一城”
刘段恒皱紧眉头。
辽东靠近草原,而草原上有不少以游牧为生的部落。
这些部落不隶属于大於。
是独立存在的。
他们善骑射,性格野蛮,身材高大,力大无穷,喜虐杀,烧杀抢掠,守在辽东的士兵尽管不弱,但是双方军队的实力摆在那。
他们也会怕,见战友被虐杀在眼前,有不少士兵居然逃了。
士兵都没了,谈何守城。
近日袭击守在辽东附近士兵的部落是实力比较强悍的阿西汗部落,将守在辽东的士兵打得落花流水。
刘秀安忽地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