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又笑了。
过了几秒,谢似淮才回,像是在跟她说,又像是在跟自己说,“我不需要向导。”
楚含棠也识相地不干涉过多。
可她心里面还是疑惑的,按理说,哨兵五感和武力越强,精神力就会越不稳定,容易陷入失控状态。
这几年来,楚含棠见过不少哨兵,谢似淮是她见过最强的。
有一些东西不用观察太多,只需要看几眼就知道了。
昨晚楚含棠就断定谢似淮是个极为出色的哨兵。
还应该是军队很是重视的那种。
属于万里挑一。
这种哨兵没有专属的厉害向导进行精神疏导就算了,也从来不让向导对他进行精神疏导
楚含棠
颇感震惊。
转而又意识到谢似淮是一个很危险的哨兵,
,
压抑了一次又一次,谁能保证不会有无法再压抑的那一次呢
这样的哨兵一旦失控,后果不堪设想,身为向导的她很清楚。
楚含棠不动声色打量着他。
少年说完那句话便安静了,长长的眼睫垂下来,自然地投下一片阴影,阖目休息,看着温顺又可人。
他脖颈还有昨晚战斗时留下的红痕,皮肤细薄。
手腕也是。
昨晚谢似淮用双手掐住恐怖分子的脖子,对方想掰开他的手,当时便红了一大片。
一夜过后,红色从谢似淮手腕褪去,只剩下道道青紫。
如果不知道他昨晚经历过什么,看着就像被人狠狠蹂躏过。
可一个武力值超强的哨兵怎么可能会被人蹂躏。
楚含棠看着谢似淮的手腕,不禁去想,用力握一握他的手,是否也能够留下红痕
她忽然打了个寒颤。
觉得自己倘若想死可以试试。
楚含棠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向导,不想招惹其他是非。
她转头看窗外。
希望他们这次都能从国的战场活着回来,楚含棠由始至终非常珍惜这一条小命。
她靠窗睡着了,双手原本是放在膝盖上,后面垂到身侧了。
左手碰到谢似淮的右手。
少年几乎是立刻睁开双眼,看向他们相碰的地方,尾指挨着尾指,能感受到她的温度和浓郁的气息。
谢似淮呼吸紊乱了一下。
快感传遍全身。
还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沿着四肢百骸游走,他无意识地勾了勾楚含棠的尾指。
谢似淮也忍不住朝她倾身过去。
余光看到楚含棠穿着的男性向导制服,平坦的胸口,谢似淮露出难以接受的神色,最终理智占据主导地位,快速离开了她。
他捂住了鼻子,转开脸。
靠近她既舒服,又异常地难受。
而楚含棠对这件事一无所知,她一觉睡到半个小时后。
楚含棠醒来后,伸了个懒腰。
她发现谢似淮以手背轻轻盖住鼻梁,好像不想闻到什么东西。
是她身为向导散发出来的信息素令他不喜欢了
楚含棠不自觉挪了挪屁股,贴心地离谢似淮远一点儿。
哼,之前的那些女哨兵都说过她的信息素超级好闻。
谢似淮还是第一个不喜欢闻她信息素的人,也是,萝卜蔬菜各有所爱嘛,楚含棠表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