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支,sitchgun是美国货,非走私无法入境,这家伙和九条兼实有什么关系
“凭我无心伤人。”
她的初衷是开枪威慑,突临意外,难道伤人肢体的事实就能抹去吗既然不能,就该解释清楚缘由,争取救治九条兼史的机会。
比起生气,有栖川雪更想他快点松手,额角冒着细细的汗,吐字如珠“我和他相隔32米,手的高度137米,开枪时我的手向左平移了15度,按照距离和速度,将在124秒后射中九条兼实右后方268米远的墙上,可是你突然扑出来,在冲击的作用下,身高172的九条兼实肢体倾斜,向旁摔去,因此才擦过了他的手臂”
眉上的血混着汗滑落至眼眶,有栖川雪不适地眨眨眼,“你要是想报警抓我,随意,诊所里有监控能证实我的清白,但现在我只是一个想要救人的医生。”
诸伏景光
她完全不会求饶的吗
诸伏景光承认她说得没错,的确是他迅疾地冲上前,没有预料到须臾间她竟然移开了枪口。
“为什么是向左一般人的肢体习惯是向右抱头躲起。”
有栖川雪动了动手掌,被倒拧至背后的手臂传来的力量加重,不容她有半点挣脱的机会。
“他敲门和丢东西砸向我的时候,都是用左手。”
对于左撇子来说,他们的肢体习惯与右利手截然相反,这正是千钧一发之际,有栖川雪没有选择向门口的方向移动枪口,而是对准了九条兼实的右侧的原因。
她又挣了两下,肩胛骨开始泛疼,有栖川雪不快地从发丝缝隙里瞪他“你敢冲出来救他,说明你们关系匪浅,可他已经晕厥了,为什么死死抓着我不放,再不让我进行治疗,你岂非白白害了他的性命”
诸伏景光顾虑少倾,松开大掌,“救他。”
栖川雪蚊鸣嘀咕,“要不是你发癫,我早就在救了。”
“你说什么”
诸伏景光没听清。
“没什么。”
有栖川雪没回身,推开袭进诊所,碍手碍脚的男人,她眼底仍余心悸,没理会自己的伤势,飞速搬来急救箱,戴好无菌手套,抬高九条兼史的手臂,橡皮条扎在上臂最顶部尝试止血。
她顾不得男人在做什么事情,把无菌纱布摁在伤口处快速吸走血液,子弹划过的路径造成了一条开创性伤口,刺目的鲜血下能看到被灼伤的皮肤、肌腱、骨头和泊泊流血的血管。
倒下生理盐水,血水变粉不久又再度缓缓流出,短暂暴露出了紧密缠绕的血管,好消息是紧贴着肱静脉的肱动脉没有受伤,坏消息是头静脉被打到了,尽管静脉流速比动脉慢,作为人体重要的大血管之一,头静脉仍然是上肢静脉网络中血液通过较快的静脉。
九条兼史,男,2729岁,健康指数黄色三星,饮酒过度,酒精麻痹,胃粘膜痉挛,失血00:02:17,流速82,血流速度8092s,出血量620。
有栖川雪又加了一条橡皮胶止血带,把纱布绑在止血带下方。
她脱下外套胡乱擦了一通地上的血迹,快步至窗边,探出头张望,还好,左邻右舍没有蠢人,敢在深夜里亮灯围观,每家每户都严密地拉拢着窗帘。重重拉上避光的窗帘,豁了个大洞洞玻璃窗不断灌入冷风飕飕。
“把他抱起来。”她抄起办公桌上的小瓶碘伏,指挥道“跟我来。”
宽肩劲臂的诸伏景光轻松地抱起九条兼史,跟在女人身后,“这可不是去医院的方向。”
有栖川雪径直进入走廊尽头的处置室,处置室角落有道小巧的暗门,摁上手指,门锁开启,打开一道能容纳两人并肩同行的走道。
有栖川雪拉着门,在昏暗的入口对迟疑的男人歪了下头,“快点,别墨迹。”
来路神秘的女人,手持着海关禁入的枪支,堂而皇之地开枪,诊所里暗藏玄机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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