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鞅等人在房间里“深入交流”互相攻击了一下午,傍晚时分被各自的秦王请了过去。
李斯来到一个房间里,房间面对着碧湖,窗户前放着案子,旁边还有屏风、梅枝等装饰品,室内光照充足,布置雅致,很适合坐下来交谈。
“先生请坐。”嬴政看向他,比了个手势。
李斯走过去坐到他面前,悄悄看了看周围,没有见到它那封信。
现在大秦集天时地利人和,迟则生变,要统一就要尽快,待诸国再现明君而崛起便更难了。
大王到底收到没有
“先生在看什么”嬴政的声音淡淡的。
李斯试探的问“船上那么多士子,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来找公子或者送信。”
“没。”嬴政抬目,眼里似乎带着笑意。
“”李斯一噎,要么是大王故意不说,想让他亲口说。要么是真的没送到,但没送到的可能性比较低。
李斯心思一转岔开这个危险的话题“不知道公子找我所为何事”
“想请教先生一个问题。”嬴政用毛笔在帛上写了两个字,正是自己之前写的门字。
嬴政搁下笔,嘴角微微挽起,似乎笑了笑“其实我也想问先生想走哪扇门”
嬴政心思敏锐很快便把问题抛回来。
李斯抬头,不露痕迹的注视他半晌,这个问题他心里早已有答案,但他略有些僭越的反问嬴政“那公子又想走哪扇门”
被反问的嬴政并没有感到意外,他沉思片刻,也说出自己的答案“我两扇都不选。”
李斯闻言笑了笑,拿起笔,在帛上再次写了一个门字,这次用了秦国的文字“那便走第三扇门。”
一次不行,可以再走一次,这次必然可以吧。
嬴政看着那个字抿唇一笑“先生确实很会骗人,如果被姜殷知道了肯定会当场晕过去。”
“他永远不会知道。”李斯看着自己的字,但这也是新的一场赌博,他是否要下注
见李斯没有再说其它的话,嬴政微微眯眼,低头把帛书移开“先生陪我下一盘棋吧。”
“好。”李斯回过神来,主动伸手整理棋盘,嬴政没有继续问下去,或许有自己的想法。
另一边,嬴渠梁看完商鞅带来的、没有署名的“商君书”便和他讨论起来。
嬴渠梁知道这正是他们秦国需要的东西,霸王之道。
他们谈得正入迷,商鞅突然说“那个神秘人说他还没有写完。”
“咳。”嬴渠梁险些把茶水喷出来,他维持着得体的模样,吞了去。
“那他何时能写完寡人愿奉他为相国。”嬴渠梁想起商鞅好像是没有做相国的,那他这次干脆一步到位。
商鞅勾了勾嘴角“我也不知道。”
嬴渠梁又在心里把嬴驷骂了一次,他委婉的说“先生梦里的圣人有一只鹤,不知道寡人能不能拥有”
“我建议你不要养,看看就好,圣人的后代把仙鹤拔毛放血煮了,利用完剩余价值,剩下一地鹤毛。”商鞅四两拨千斤,笑了笑,把问题抛给他。
这是什么黑暗笑话。
“”但这个话不好回答,嬴渠梁拿起茶杯又闷了一口,嬴驷你这个逆子
这边嬴渠梁被气得胸闷气短,嬴驷那边正在进行激烈的讨论。
“所以你决定弃暗投明了吗和我去赵国或者楚国。”张仪明知故问。
“如果秦国开出的条件足够高呢”嬴驷笑眯眯的,张仪又来了,真是故意气他。
“条件和诚意哪个重要”张仪边吃着橘子边反问,“我就好像砍柴的大叔,我觉得我的利益受损了。”
“两样都重要”嬴驷只知道如果自己稍不留神就会被张仪忽悠瘸了。
“不对,你再想想。”张仪摇头,把剥开的橘子塞给他,“吃,挺甜的。”
嬴驷半信半疑的看着橘子,掰开吃了一半,一口下去脸色都青了,好酸
“甜吗”张仪揣着手他看他,眼里闪着狡猾的光。
嬴驷被酸得牙根都软了,还是强撑着说“还行。”
“那再多吃几个,我给你剥。”张仪兴致勃勃。
嬴驷看着他面前的一堆橘子,脸色变了又变,不知道为什么张仪能从中挑出最酸的给他,而他自己吃甜的。
张仪在群里喊话商鞅商君,我拿最酸的橘子给大王吃了,你消消气吧。
商鞅谢了,但是你这方法真特别算吧太偏心了
张仪咳,我把甜的带回来给你们吃。
围观的李斯他不吃就给我吃。
围观的吕不韦对了李斯,你有没有在大王面前给我美言几句大王都不理我。
李斯的头像默默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