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发现,每次睡眠,那个世界的事情就好像离他更加遥远,那完完整整走过的十几年,竟然慢慢变得好像一场长长的梦。
可那次失败,一直以来坚定追随自己的部员们,在自己的带领下与全国冠军失之交臂,并没有因此而褪色,那种遗憾在他午夜梦回时甚至觉得更强烈。
他并不是怕失败,也不是输不起的人。然而冰帝的失败,大家遗憾而热泪盈眶的双眼,还有那些为了全国大赛奋力训练的时光,每当想起这些,他都会忍不住立马跳入家里的泳池。免得湿润的眼眶真的流出眼泪来。
同样努力的劲敌,汗流浃背的部员他不忍心把失败的理由推给任意一方,然而就像是一个缺口必须装点儿什么,他比起以往更加频繁地自我反思。
忽然想起某次比赛时,合宿地离参赛地有点儿远,为了让部员们保持充分的休息,拒绝了参赛方派来的大巴车,他叫来了自己的私人飞机。
精神抖擞到了参赛地,一阵欢呼中也听到了吐槽。
“嘛,有钱人就是爱搞这些花里胡哨的。”
“你知道什么,人都是大少爷来体验生活的,玩票一样,随便打打,输了回去继承家产的”
“哈光顾着享受了,还有冰帝他们那个部长,迹部你知道吧,每次比赛搞得像大明星表演一样,这样子那不指定输啊”
“”
当时迹部景吾记得自己压根没理会,就走过去递交参赛名单了。然而真的失败了,病急乱投医一般,他不由又思考起来。而到了这边已经签名的“变形记”似乎更印证了这一点。
他第一反应是拒绝,高傲的他不屑于自我怀疑这种东西,然而见冰帝众好像都有些期待,本来就不坚定的心不由又动摇起来,最终果然还是同意了。
部员们越是顺着自己,原本坦然接受的他,现在却不由越担心,不想他们为自己让步,好像是为了讨自己欢心受委屈一样。
心里头乱糟糟的迹部景吾心情不太好,面上却依旧是无可挑剔的神态,只是耳朵听到的东西已经不太能到他的大脑。
因此等木手永四郎众人走了,被冰帝众围住的迹部见芥川慈郎兴高采烈问什么,不由眨了眨眼,强行把记忆力拉回来,“啊”
“景chan好坏,还故意装傻,慈郎刚刚都听到了,那个木手最后临走前叫你景吾”芥川慈郎说着撇撇嘴,很委屈的样子。
“就是说,木手他跟我们有什么隐藏的交情吗凭什么叫你景吾啊”这么亲密的名字,他们作为部长最亲近的部员,也都只是叫迹部而已。
“嘛,真是逊毙了”没头没尾的忽然来了一句,没有主语没有指向,一时也搞不懂宍户亮究竟是在骂谁
另一边有着自己专属昵称的忍足侑士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还好他有先见之明,早就缠着小景要了一个专属称呼,虽然对应的“侑士”小景总是不叫就是了。
另一头被冰帝众围起来的迹部歪着脑袋,“哈,一个名字罢了,随便叫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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