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但是他们进病房了。
那就是知道了。
禅院甚尔一心二用,一手开车,一手按着按键发消息,回着,他注意到问题的不对,条子不是拉着你做笔录,你也跑了
没跑,我只是去吃东西了。
透过冰冷的文字,禅院甚尔好似看见乌丸羽涅乖巧坐在椅子上,眨巴着碧青色眸子一脸无辜模样。
禅院甚尔:“”猜测正确,乌丸羽涅的确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听话,甚至是一种我行我素的性格。
啧,早有预料。
禅院甚尔挑了挑眉,得到答案便没再回复,当看见三点一十的时间时,一打方向盘,加塞进黑色保时捷前方。
眼前车辆出现的突然,好在保时捷反应迅速,及时踩下刹车,避免了可能到来的悲剧。
驾驶位上的黑衣司机,目视马自达嚣张离去的车尾和灰色尾气,哪怕脸上戴着墨镜,他额角的青筋还是清晰可见,被气得不轻。
后坐男人头戴礼帽,额前的刘海压下,遮住绿色眸子。
最为惹人注目的,除了他混血的面容,就是那一头银色长发。
被打断办公,男人视线从电脑上移开,不耐的样子,把阴翳的神色衬得愈发渗人。
他嘴里叼着一截燃了一半的香烟,说话时,白色的烟雾从他口中散出,模糊了视野。
“怎么回事。”
男人语气渗着一股寒意,冰冷的目光锁定在紧张的司机身上。
司机伏特加,他咽下口水,低眸不敢直视后视镜,生怕与自家老大的眼神对上,慌忙道:“老大警车”
伏特加没有忽略马自达车顶上方的便携式警灯,虽不知道为何没有开启。
后座的男人,也就是琴酒,他闻言蹙起眉。
这条路是直线,没有岔口,如果警车不是路过,那么,与他的目的地很有可能一致。
地下赌场暴露了
琴酒身体后靠,手指轻点着键盘。
想到地下赌场所能带来的收益,以及被捣毁后,自己要想办法填补的空缺,预感到未来一段忙碌的日子,他眼底腾起烦躁。
“不用管。”
片刻,琴酒还是打算先去赌场看看情况,再做定夺。
他倒也不担忧这通操作会让自己被警方盯上一些烦人的苍蝇罢了,翻不出什么风浪,目前最为重要的还是那位大人的计划。
得到琴酒的指示,伏特加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快速点了点头,老爷车提速,朝着目的地驶去。
顶着暖阳,禅院甚尔随意地把马自达停在距离地下马场不远处的路边,拿着彩票和手机,大步跑向一家酒吧。
没人能想到,如此巨大的一个非法地下赌场,其中一个入口居然建在市区边缘的一家冷清酒吧之下。
酒吧内,左边靠墙的位置是弧形的深蓝色吧台,后方的酒柜中塞满各种洋酒,倒挂着装饰用的高脚杯,酒保正面无表情地摇着雪克壶,除此之外空无一人。
右侧的角落,是打发时间用的台球桌,往前,几个飞镖歪歪扭扭地摆在桌子上,墙壁挂着日本放大版的世界地图,东京位置插着一枚红色飞镖。
听见声响,酒保调酒的动作慢下,抬头看见缠着绷带的禅院甚尔时,他也只是礼貌性地点了点头,就继续忙活起手上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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