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屁股的小孩在屏幕里边蹦蹦跳跳,一双豆豆眼露出呆傻的神情。屏幕外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机的孩子咯咯笑着,露出的手臂上还有束缚带留下的红痕。
时庭柊看着三位同伴习以为常,目不斜视地走过去,小幅度地扯扯一旁的华山梨那。
“他是被绑起来了吗”他小心地问。
“嗯哼,是啊。”前方的华山昭泽听到这话回过头来,“多做几次实验,你也会习惯的。”他伸出了大拇指。
“”
有时时庭柊觉得华山昭泽真是乐观得过了头,有时又怀疑对方似乎只是热衷于讲地狱笑话而已。
黑泽中二少年阵淡淡地说话,对于华山昭泽的言论表示认同“如果不能适应,我们对于黑乌鸦就没有任何价值。”
“我们这样的实验品,对于组织来说是消耗品而已。”华山梨那摇了摇头,“不用担心,还在这里的大家都有自己保命的方法。”
华山昭泽拿出自己的代币,挑选了一枚出来,给时庭柊买了瓶水。
“振作些,走,我带你选房间去或者你还想和以前在孤儿院一样,和我们一个房间”他拍了拍时庭柊的脑袋,靛眸的少年方才表露出的些许不安让他心生亲切。
“还是和以前在孤儿院里一样吧。”时庭柊眨了眨眼,作出了选择。
“昭泽,鹤镜还没回来。”一旁黑泽阵忽然开口,时庭柊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墙面上挂着的电子钟,已经夜晚七点。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一栋建筑没有任何的窗户,因此他判断不了外界的时间。
是为了防止他们从窗户逃跑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
“她先前和我说过,今天实验结束得也许会迟一点。”华山昭泽眼神中也染上些许焦急,“她说,研究人员要求她服下新药物,否则就不给她止痛片。”
“”
华山昭泽这个地狱笑话小能手一时没了声音,气氛变得低落起来。
时庭柊看了一眼自己的记忆。几人在谈论的女孩名叫鹤镜婷,是华山梨那的室友,和华山昭泽关系极好。
就在此时,休息室的们被打开,一个扎着两个羊尾辫的女孩被扔了进来,她身体软软摔倒的一刹那,还被扔她进来的男人踢了一脚。
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神色暴躁,嘴里嘟囔着脏话,说着什么“竹叶青又把这种累活儿派给我,迟早杀了她”的抱怨。
“阿婷”
“婷酱”
华山兄妹惊呼着跑过去,就连一向冷淡面无表情的黑泽阵都狠狠蹙眉,向前走了几步。
鹤镜婷剧烈地咳嗽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的实验失败了。”扔她进来的人正是实验室底层代号人员德国啤酒,他厌恶地说,“浪费了那么多药,真是废物。”
“叫什么啊”他又瞪向了围过来了三个孩子,挑选了看起来最好欺负的女孩华山梨那,狠狠一巴掌抽了上去,然后被华山昭泽猛地抓住了手。
“真是反了天了。”不如意的底层代号成员咬着牙嘟囔,似乎在发誓要让这个胆敢拦住自己的男孩好看。
时庭柊快速走上前,或许是还未经历过德国啤酒毒打,他初生牛犊不怕虎地狠狠推了对方一把,直推得对方一个趔趄。
能成为代号成员的人身手不会太差,男人被激怒了,一拳就想打上来,却硬生生停住了。
“是你这个小”他咒骂着,恨恨离开了休息室,只留下四个孩子面面相觑,还有躺着的女孩因为全身实验的后遗症而疼得不住抽气。
“他没有打你。”华山昭泽神情复杂,忽而有些兴奋,“你或许不是消耗品,我们可以利用”
意识到此处可能有组织的窃听,他猛然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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