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逢秋表现得那么镇定老练,为他们两个人分配工作,制定特殊的暗号,看起来就很可靠,所以关于最后的分成,他是真打心底里觉得非常高兴
本该拿最大头的葛程就在那样的氛围下,硬生生弄成了只多一分。葛程四,江逢秋和寇松各分三分。
“你不要觉得我心黑,他如果真遇到别的什么人,分的只会比这更离谱”快到家的时候江逢秋又解释了一句。
他为什么会知道,因为他就遇到过。
“而且他那样的,一看没有经验,迟早被抓,我起码还答应好好带他,好好教他的,他应该”
江逢秋说到后面,越说越小声,他想解释自己刚才在分成问题上,在面对利益的那一瞬的贪心,但似乎越描越黑了。
“算了,我本来也就不是什么好人”江逢秋懒得解释了,他本来也就不良善,假如他真的那么善良,上辈子也不会把寇松的全部积蓄一声不吭的
“我没有觉得你心黑。”
一旁之前沉默不语的寇松这才开口,小声道,“如果是我的话,我只会给他三甚至二,因为那时候他很被动,并且看起来并不怎么在意那些东西,对他来说只是残品次品,他认为没是什么用的,那就按照他的认知来呗,而且”
两人说到这里时已经到家了,不过在看到他们院门开着以后,寇松的声音戛然而止,连带着脸色陡然的沉了下去。
他们走的时候,门的锁扣明明是拉上的。在乡下地方,门拉上就代表屋里没人,是不可以随意闯进去的。
结果现在大开着,说明
江逢秋也看了一眼,心里本来就已经有了猜测,更别说还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自从他之前在田里干农活晕倒那一次以后,江逢秋好久没有看到过寇松身边那群亲戚了,是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今天看到大开的门,心里居然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江逢秋抽空撇了一眼一旁寇松的脸色,非常差劲。
他率先走进大开的大门,江逢秋落后一步,但也还是看到的寇松某个亲戚的孩子在满院子追他们养的鸡。
寇松几步上山把乱窜的鸡捉住,又重新放进栅栏,就这么一直死死盯着那个小孩“谁让你来的我让你来我家了吗。”
被盯住的小孩还流着长长的青鼻涕,被一个比自己高大很多的大人凶了,下愣了,鼻涕都忘了吸回去,滴落在了脏兮兮的罩衣上,然后哇的一下哭出了声。
嘶
那声音刺耳得江逢秋都皱起了眉,
3,
那是一个面相看起来很是和善的大婶子
当然,只要她一开口,语气和神色就会完全暴露所谓面相和善都是假的,仅仅只是看起来和善,实际并不怎么好相与。
那是寇松的二嫂子,这可是个厉害人物,江逢秋哪怕不记得她的名字,却依旧还记得她的声音和她叉腰骂人的样子。
寇松在家里排第四,顶上有一个大姐,有两个哥哥,大姐已经出嫁了,就嫁在隔壁村,二哥和三哥也已经成家了。
两个哥哥当中,二哥成天在村子里游手好闲,偷鸡摸狗,又精又滑,平时很少碰到。
家里只有三哥读了点书,虽不多,但好歹也念到了小学三年级,大抵觉得这样就已经很了不起了,于是成了窝里横,对外好说话,对家人皇帝附身,唯一胜在很会讨父母关心,有什么都紧着他。
至于两个嫂嫂中,江逢秋对二嫂的影响是最深刻的,毕竟也算常客了,每次来家里都想顺点这个顺点那个,问就是你难道不管你亲爹娘了吗
江逢秋对三嫂没什么特别的印象,唯一一次的印象是在农忙时在地头里遇到她,可能是被她丈夫打了,眼睛青紫,露出来的手臂也是江逢秋当时想问几句,对方却惊恐的跑开了。
的确是有好多年没有看到这一幕闹剧了,江逢秋还饶有趣味抄着手看寇松的二嫂开始她的胡搅蛮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