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斯的手臂处除了有飞影团的标志外,还有雪莱的名字。
虫族有一些雄虫的确会有一些爱好,非常喜欢在自己的伴侣身上刺上自己的名字,以此来彰显所有权。
但是那个名字的确不是雪莱让他弄的,是他自己弄的,在他俩热恋的时候,他自己非要刺的。
当时雪莱还劝过阿瑞斯,说如果他真的要刺,不要用椤鸢花的花汁,要用就用另一种有点相似的蔓堇。
蔓堇同样也能上色,虽然色彩可能的确没有椤鸢那样鲜艳,也没有像椤鸢那样的会发光,但它有个显著的优点,无毒安全,可代谢。
这代表它会在一定时间内褪色,就算是后悔也没事,椤鸢一旦刺上去了,可就一辈子洗不掉了。
“你要想好。”
雪莱无比真诚的劝他。
“不,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
阿瑞斯当时说的异常坚定,说雪莱是他生命中唯二重要的,还有一个是当初救下他的老团长,他们两个对他来说是比生命还要重要的。
后来老团长死了,他的唯二成了唯一,他重要的便只剩下了雪莱。
飞影团那些初始团员几乎都是老团长在各个星球流浪期间一个一个捡的,他们都是一些流离失所的孤虫,无处可去,无亲无友,起码飞影团能给他们一个落脚点。
再后来阿瑞斯也模仿老团长,往团里捡了更多的孤虫,其中就有雪莱。哪怕那时候的雪莱因为疗伤,脾气非常暴躁,哪怕他那时候很丑很丑
但阿瑞斯还是坚定的决定雪莱是他捡回来的,那么他就是他的。他是个认死理的,认为自己既然把雪莱捡回来了,那么自己就应该对他负责
到底得是多傻的虫啊
“阿瑞斯”昏迷中的雪莱丧失了意识,却还是一遍遍叫着阿瑞斯的名字,声音满是惊恐,“阿瑞斯,你在哪好黑,我看不到”
“我在我在”阿瑞斯一边要甩开身后的臭虫,一边还要安抚肩膀上的小雄虫,“没事啊没事的”
就像刚把他捡回来那段时间一样,阿瑞斯小声的哼唱着一首小时候老团长哄他睡觉时唱的儿歌。
就如同以前小小的雪莱听到后会安心睡去,长大后的雪莱也真的渐渐安静了下来,手上还是紧紧把它抓住,小声念道着阿瑞斯的名字,仿佛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阿瑞斯,阿瑞斯阿瑞斯”
我现在只能相信你了。
自主沉睡和药物沉睡还是不一样的,起码等雪莱再次有清晰意识时,他并不觉得自己睡了一觉,只觉得自己闭了一下眼睛,又睁
开时就已经到了这里。
他用力眨了下眼睛,抬头看向一旁的阿瑞斯“我们现在在哪里”
雪莱能感觉自己声音有些哑,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绑的绳子,又看了看一旁的有些犹豫不定的阿瑞斯。
“你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不认识我了在我之前他醒过来了吗”
其实完全不需要问,单看阿瑞斯的表情,雪莱就已经却确认了心里的想法。
想必在他醒过来之前,那个“寄生虫”一定醒过,并且一定用过很多法子,假装自己就是雪莱。
那个不知道哪里来的东西狡猾得很,他有雪莱的记忆,说不定会说一些他们之前的往事来迷惑阿瑞斯。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按阿瑞斯的性格,他在看到雪莱醒来的第一刻应该是高兴跳起来,而不是像那样防备
但雪莱终究不是那个“寄生虫”,他不需要像他那样用什么来证明自己,他只是掀开眼皮看了一旁高大的雄虫一眼。
只是与之对上视线,阿瑞斯就立刻知道他才是真正的雪莱。
不一样的,哪怕他们用的同一副皮囊,但那里的灵魂不一样,眼神不一样,无论哪里都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