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太贵了。
“你真有钱。”当时的周尔冬诚心实意的感慨道,又很认真的让他拿回去,理由是,“这东西太贵了,我要是弄坏了赔不起。”
杜宾估计从他表情里也看出他不是不喜欢,这才松了一口气“赔什么赔,送你的。你就是弄坏了也没事,来,我帮你抬上去吧”
拿到望远镜的第二天正好是象限仪座流星雨的日子,并且还是极大期。
杜宾对这些不了解,询问了一下什么是极大期。周尔冬对他解释,就是流星雨的数量会在这段时间内达到最高,也是观看该流星雨的最佳时间。
“哦,明白了。”
那天凌晨,周尔冬和杜宾偷偷摸摸抬着望远镜上了天台,一起观看了新年的第一场流星雨。
夜里冷风呼呼的吹,那时还不是周尔冬继父的男人拉下大衣的拉链像包奶娃娃一样把他包裹起来。
“怎么样,暖和了吧”
一月的寒冬腊月里,新游市的地理位置偏北,那就更冷了,白天冷,夜里更冷,两个人冻得直哆嗦,一呼气嘴巴鼻子全是白雾。
“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
那应该是杜宾人生第一次看流星雨。
在寒风瑟瑟的露天阳台,两人紧紧挨在一起透过昂贵的高清设备看到了一颗颗璀璨的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划过天际。
看完流星,又一起看了月球和别的星体表面,浩瀚的宇宙和星云是真的很美。当时他们说了什么来着忘了。
好像说了很多很多话,周尔冬问他“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杜宾当时怎么回答来着,他说因为他是他的家人
反正那时他和陈心慧还没结婚。
“冷吗”他捧着周尔冬的手一面哈气一面搓手,试图让他的手暖和一点,“男生体温不该这么低的,你这毛病多久了改天我带你去做个全面体检”
那天是真冷啊,可回忆里的周尔冬竟然没觉得有多冷,这是记忆扭曲还是感官错觉反正后来仔细想想,当时是真蠢啊。
流星雨不算什么特别稀罕的东西,每年都有好几场的,尤其是象限仪座流星雨,又不是那种几年几十年难得一次的。
就算是一月看不到,还有二月,三月四月都有的,一整年有好几场流星雨,实在是犯不着非得那么大冷天的去天台看的。
那次他果然感冒了。
陈心慧不知道他夜里偷偷去天台看流星雨了,说他肯定是晚上睡觉踢被子,说着
又絮絮叨叨了一通,无外乎她已经说了怎么还是不听之类的云云。
估计是他当时的表情太镇定了,以及平时独立习惯了,因此她也没觉得生病的儿子需要多么特别照顾,吃完饭便出门上班去了。年关将至,银行很忙的。
等杜宾上门时,发现生病的小孩发着烧,脸红通通的竟然还在厨房里洗碗,他捉着他的肩膀把他从厨房推出来。
看他还在不住回头看洗碗槽那堆碗碟,杜宾叹了口气“你别管了,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