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废话我就把床单晒你头上。”
“你敢”
这期间,杨蓦主动洗了拖把勤勤恳恳拖地,时不时偷窥阳台上一站一坐的两个人。他快好奇死两人的关系,说是情侣却又少了点浓情蜜意,但要说不是,杨蓦又打死都不信,毕竟他之前和解临渊相处的时候,可没见解哥话这么多过,他简直抓耳挠腮地想要知道失忆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不过这个听解哥称呼名叫“武寅”的男人看起来脾气很差的样子,对谁都面无表情爱答不理的,杨蓦不敢贸然接近。
刚拖完客厅的地,杨蓦忽然听见敲门的声音,他支起身,询问性地看向阳台,就听解临渊一边拧床单一边说“开门吧,应该是秦玥和胡宏博来了,他们是和我们一路来南营地的朋友。”
杨蓦完全不记得临渊口中的这两号人物,但听起来大家关系非常不错是一路共患难、同历经风雨、生死与共的好队友
靠自己脑补了许多感人剧情的杨蓦有些羞赧地问“呃,他们知道我有间歇性失忆症和轻度精神分裂症吗”
好小子,这么复杂的病名居然记得这么清楚,甚至说出来都不带磕绊的。解临渊把原来阳台上晾晒的鞋袜都拿进客厅,“他们还不知道,你可以自行抉择是否要告诉他们。”
杨蓦被这句话感动得要死要活,认为他在解临渊这里得到了无与伦比的尊重和理解。
戊寅看他倏然泛红的眼眶,难以理解地皱起了眉“什么情况,怎么就快哭了”
解临渊笑着挽起袖子,“人类的情感需求可是很复杂的,小寄生虫你怎么会懂呢”
“我是人类,不是寄生虫。”
“小寄生人。”
“小机器人。”
解临渊顿了一下,故意把话题扭曲到戊寅最不擅长的方面,“我可不小。”
他在小这个字上故意读重音,随后挑衅地挑了下眉。
果不其然,戊寅露出疑惑的神情,他听出了解临渊的暗示,却没有听懂他到底在暗示些什么。
“什么不小你在说什么”戊寅没好气地问。可该死的白毛红眸男人笑意愈深,明显打定了主意不会告诉他。戊寅发挥执着的求知精神,催促道“你快讲”
解临渊扳回一成,得意地回身继续搓被单。
戊寅气得直踢轮椅,“你给我等着。”
在这两名小学生互相伤害的时候,杨蓦内心经过激烈的天人交战,得出结论“那就先不告诉他们我的病情,给他们接受的时间。”
说着他单手抹了把脸,振作起来,拎着拖把走到玄关,打开门,朝门外的一男一女露出个友善的笑容“你们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