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亲一亲,根本其他什么也没做,这坏女人竟然想凭空给她扣这么大的锅。
“哦。”郁落轻飘飘道,“看来你没断片。”
祁颂“”
真是什么路都被堵死了。
不过郁落这么一打岔,她尚有些昏沉的大脑清醒过来不该把这件事含糊过去,哪怕是得给原主背黑锅。
毕竟郁落并不知道这具身体里,原主留下的影响与穿书者之间的争斗。从郁落的角度来看,她确确实实只是被这具身体亲了。
于是祁颂最终还是坐起身,认真地说
“对不起,估计是抑制剂和发烧的作用,我昨晚头脑不清醒地亲了你。也谢谢你大半夜照顾发烧的我。不过,若以后有类似的情况,你可以立即推开我的。”
她这句话末尾刻意作了强调,暗示意味很明显你明明可以推开我,却仰头由着我亲半天,你好像也不太无辜。
却见郁落压根不接她的话,而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在为亲了我道歉这有什么好道歉的。”
顿了顿,她说“你可是连舌头都没伸。”
语气还有那么点遗憾。
祁颂的心跳颤了一下。对于没有任何经验的她而言,伸舌头是极度亲密的痴缠,是难以想象的体验。
她怎么可能伸。
“祁颂,你的吻技至少倒退了五年,昨晚比我们的初吻还青涩。”
说到这里,郁落漫不经心地笑起来,“虽然很可爱,不过,你可以抽空多找我练练。”
祁颂的耳尖悄悄泛起红。
昨晚是她第一次亲一个人,吻技能好到哪儿去。
她很想为自己的潜力辩解一二,最终却只能都咽回了肚子里。总是有苦说不出,穿书者的辛酸无人能懂。
只能干巴巴地回一句“我不需要找你练”,换来女人似笑非笑的目光。
桃桃在酒店套房的客厅里玩玩具,不知有什么要分享,糯糯地喊了声“妈咪”。
郁落应了一声,抬脚往客厅走。走前想到什么,又回头对祁颂说了声
“其实如果真的要道歉,你该道歉的点不是亲了我而是只亲到一半。”
竟然徒留她一人上不去下不来的,只能强行浇灭自己心头的火。
简直罪不可恕。
祁颂琢磨着她话里的意思,感觉背后起了薄薄一层凉意。
以这个女人记仇的程度以后不会变着法讨回来吧
这期节目录制结束,嘉宾们从乌城的机场出发,飞回各自的城市。
乌城离b市不远,早上的飞机,中午前就到了。
周舟暂时入住了郁落的别墅。
她站在郁落提前让阿姨收拾出来的客房里,看着明显是精心准备过的各种日用品,有些拘谨地说“谢谢郁老师,我会尽快安顿好搬出去,不多打扰你们。”
顿了顿,她郑重道“你的恩情我铭记于心,以后一定会努力回报的。”
“不用着急,就当是自己的家,住得放松一点。”郁落温声和她说,“也别在意回不回报的,我帮你也是在帮我自己。”
打胎宜早不宜迟,中午简单休息后,郁落便要带周舟去自己平时去的高级私人医院做检查。
虽然不再发烧,但祁颂还是有点蔫,郁落让她和桃桃一起在家里休息。
做完一系列检查,需要等待一个小时才能拿到结果。
郁落陪周舟坐在一旁的等候室。她看出周舟面上的低落和沉闷,不由轻轻说“你如果有难以纾解的情绪,我可以做倾听者。”
周舟抿了抿唇,偏头看了郁落一眼。
郁老师平日只出现在电视上,作为名声响彻国际的影后,对她而言曾是天上月般遥不可及。
可就是这轮明月,有一天竟拂照在了她的身上,将她从黑暗里捞救出来。
周舟感恩这份幸运,也自知不能再自怨自艾,可此刻心里终究不那么平静。
她说“我曾经一直期待着这个孩子的出生。在忍受陈临新的暴力时,我一度将孩子当做自己全部的精神寄托。所以哪怕已经下定决心,但现在一想到真的就要失去她,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顿了顿,她问郁落“郁老师当初怀桃桃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呢你和祁
老师那么相爱,你们一定是在幸福里一起期待着这个孩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