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想象的还要过量。
抑制剂在12小时内只能注射一次,如果效果不好,顶多再加注半管。再多就会有很多副作用。
“本来还在担心,万一今晚没有断片,明天你该如何面对自己。”
女人清泠的声音里,语气几分好笑又好气,“倒是我多虑了,你天然给自己铺好了退路。”
祁颂无辜地眨了眨眼,“什么退路”
郁落幽幽地说“我第一次过量注射抑制剂时,也是注射了三倍,醒来后差点连我是谁都忘了。”
过度注射不仅身体受损,还断片。
想到这里,郁落不由抬手揪了揪祁颂的耳朵,轻嗔道“干嘛注射那么多,生理知识都忘光了。”
祁颂有点委屈,但还是任由女人揪她的耳朵。
她想为自己辩解,可也不大记得当时为何要注射那么多。
隐隐好像是因为想从对郁落的疯狂想念里抽离。
可是,为何要抽离想念郁落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眼见祁颂唇瓣嗫喏,似是自己也有些困惑,郁落轻叹一声,不再和她纠结这个问题。
毕竟她对答案心知肚明。
于是她最终抬手揉了揉祁颂的发顶,眉眼柔软下来“好吧。”
“既然你注定要忘记这一晚,那在那之前,我们不妨好好享受一下。”
“就当是谈一场夜间限时恋爱。我也可以用今晚的甜蜜,原谅你以后的一些口是心非。”
顿
了顿,她莞尔“不过,其实我们已经在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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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神悄悄亮起来,往郁落的唇上转了一下,又很快收回。
郁落看着她小心翼翼地渴望一个亲吻的纯情模样,本来想带祁颂做点更激烈的事的打算忽地收回。
突然不忍打破祁颂眼下这份难得的心境。
她们以前和以后都会有很多激情,而此刻如初恋般的青涩却是难再复刻。
是格外稀有又珍贵的体验。
郁落想要努力守护住。
于是她轻轻地笑了“你随时可以亲亲我。”
“嗯。”祁颂眼里浮现显而易见的雀跃,却没有立即亲郁落。
她像要把最爱吃的东西放在最后细细品尝一般,说“那我们先抱抱好了。”
可是抱抱也很珍贵。
祁颂心里倏地生出一种紧迫感,担心想做的事情做不完。但在那之前,还有一件比自己所有的想法更重要的事
“姐姐想做什么呢”
郁落眨了眨眼,唇角倏地勾起狡黠的笑意。
她说“我们一起去看看崽好不好,她一个人在睡觉呢。”
其实桃桃睡觉一直很乖,晚上几乎不醒也不动。
但郁落只是想看看,祁颂在现在的状态下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毕竟这宛如19岁的“青涩的初恋”,是有三岁崽版。
祁颂微微愣了一下。
不知为何,她轻易把“我们一起去看看崽”听作“一起去看看我们的崽”,并且毫不觉得这句话有问题。
她现在似乎已经成了不能思考的动物,满心满眼只有郁落。
郁落说的话,都是对的。
于是她点点头,牵起郁落的手,十指交缠紧扣,和郁落一起进了主卧。
桃桃躺在床上睡得香甜,偶尔还咂咂小嘴,咕哝几声。
和郁落离开前没有任何区别。
“你给崽崽掖下被子。”郁落轻声说。
祁颂于是上前,给桃桃把被子重新掖好。
她凝视着夜色里桃桃熟睡的小脸,心里浮起一种莫名的感受。
这感受难以溯源,更难以言明,但直接让她鼻尖泛酸。
桃桃和她与郁落都长得很像。
看起来好可爱,不愧是她们的崽崽。
郁落站在一旁,略有些恍惚地凝视着祁颂细致地给桃桃盖被子的画面,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起。
她咬了下唇。
从主卧出来,祁颂突然想起什么,偏头问郁落
“姐姐,你说的限时,是几点结束”
郁落脚下一顿,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
她第一次过量注射时,自己也不记得自己是何时入睡。或许会有突如其来的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