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郁落满腹黑水,常常说些不正经的话、引着她做各种不正经的事
但是,那样鲜活生动的她也总比生病不舒服的样子好多了。
如果可以,祁颂似乎宁愿自己陷入局促与心慌里,而不是郁落难受地躺在床上。
她抿了抿唇,转身去带桃桃洗澡。
室内陷入黑暗,窗外莹润的月光洒落进来,将女人白皙的肌肤照得几分剔透。
祁颂侧着身面对郁落,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试温度。
今天舟车劳顿,其实自己也累了,但就是难酝酿出睡意。
作为没有任何经验的人,晚上在浴室的那一幕给她的冲击太大,不受控制地在脑海反复上演。
女人的肌肤似上好的绸缎,细腻滑软。
贴上去时,伴随着郁落难耐的小声呜咽,都能感受到唇上那具身躯的轻轻颤抖。
此刻郁落就安然地睡在她身旁,自己却满脑子这些事,实在是有失a德。
可祁颂绝望地发现那画面一时挥之不去。
突然有点想找个地方
身旁女人忽地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
祁颂瞬间停滞了呼吸。
“怎么了,回味得睡不着”
郁落的声音里含了半夜醒来的迷糊和懒怠。
她的语气不像揶揄,反而是一种“太了解这种情况”的理所当然。
祁颂唇瓣翕合,刚想说自己不是“回味”,便听郁落继续说
“是不是还想找个别的地方譬如门口蹲一下,方便独自回想”
“”
祁颂震惊得眨眼都忘了。
郁落是有什么读心术么怎么连这都能猜到。
“你真是”
郁落轻轻翻身侧躺,和她面对面。
她凝视着祁颂的面容,忍不住轻轻地笑。
将手伸出去,摸了摸祁颂的发顶,含了倦意的嗓音放得轻柔,“好了,不许想了。明天还要录节目呢,快休息。”
实在是很奇怪。
是郁落轻易让她夜晚难眠。也是郁落轻易让她从方才如陷入沼泽般的回忆里抽离,终于能够安稳地进入睡眠。
入睡前,祁颂迷迷糊糊地想
为什么每次郁落说“不许”,她就会真的“不做”了呢
虽然昨晚睡得有些晚,但一夜无梦,睡眠质量高。
祁颂早早就起床,轻手轻脚地洗漱收拾完,从明净的窗户看向外面。
环绕客栈的湖水在晨光幽微之际显得些许深邃,上面氤氲着清晨的雾气。
在湖岸与客栈之间往返运客的小船已经开始工作,岸那边有一个高挑纤瘦的陌生女人提着行李箱,在摄像机的簇拥下上了船。
看着那道身影,祁颂不知不觉间就蹙起了眉头。
心里起了一种难以解释、但非常强烈的警惕感。
静默片刻,她偏头看了眼床上仍沉浸在香甜睡梦里的女人和小孩,不假思索地出了房间,往客栈一层厅堂去。
那个陌生女人已经抵达了厅堂。
她性子豪爽自来熟,正在厅堂和工作人员聊着这里风景别致优美,说想多住几天。
似乎是这期节目的飞行嘉宾。
工作人员都喊她“唐老师”,语气很尊敬。
“祁老师早啊。”
祁颂刚到厅堂,这个女人便笑眯眯地抬手和她打招呼,看那神情似乎与她熟识。
心里的警觉霎时更强烈了。
祁颂面上不显,神情无异地朝她点点头“唐老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