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休息日愉快结束,接下来,平大正式进入考试周。
宗叡也要监考。他照旧带上云望舒,一面看下面的学生,一面听云望舒比对两个世界考试时的不同。
“要把全身都搜查一遍,连鞋底都不放过。”多年过去,回想起自己参加院试的场面,云望舒依然心有戚戚,“这也就算了,阿娘给我准备了状元饼,结果呢,没等我进到场子里,饼都已经被捏成碎渣了。”
宗叡听前半段,还想说“我们这边也一样”。平常的考试是一回事,各种重大考试都要检查是否携带金属。到后半段,他叹气,“的确不容易。”
“其实也还好。”云望舒反过来“安慰”宗叡,“当时就想着考完以后要好好歇些时日了,一鼓作气,也没那么难熬。唔,我们那边考生要听新戏、办文会,这边的学生应该能更热闹”
宗叡笑了“得看他们挂不挂科。我是不太挂人,别的科目不一定。”尤其是其他学院的高数、大物。
云望舒就夸他“宗兄是好夫子。”
宗叡再度失笑。和云望舒在一起的时候,自己总是很放松。
可惜,算算时日,这种放松的日子怕是继续不了多久。
想到这里,他收敛神色,与青年提起“不说学生了。这边结束之后,我准备出去转转,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云望舒一怔“出去”思索,“前面宗兄带我去遗址公园,咱们在其中看到百千年前的人用过的农具。可惜当时我记下的不多,若是宗兄方便”
宗叡先点头,“好,这周再去一遍。”又说,“我说出去,是到更远的地方。其他城市,海边、山上不是平城旁边那些小山,而是真正的巍峨峻岭。到了上面,人便比云高了。”
“嘶”云望舒果然向往,“这种场面,我只在书中看过。还有,你说海,我也从未见过海。”
宗叡笑笑“那就都去看看。”
他用轻松语气讲这话,培养盒内,青年尽可能地贴近盒壁,定定地看他。
“宗兄,”云望舒认真地说,“遇到你,当真是云某此生幸事。”
宗叡听出他话音中的郑重,一时有些不习惯。
云望舒还在继续剖白,“若非宗兄,我如何能开拓这么多眼界、知晓这么多此界之事”一顿,“纵然不论这些,若非宗兄初时便愿意信我”
宗叡找到开口的机会“若非你一开始便信我,咱们这会儿说不定都被系统害了。要我说,碰到你,我才是运气好。”
云望舒“不不不,还是宗兄”
宗叡摇头“看来你真要与我谦逊到底。”
云望舒郑重“云某实话实说,发自肺腑。”
宗叡学他郑重“我也实话实说,发自肺腑。”
说完这句,他就看着云望舒。
虽然没有与眼前青年“目光相对”,但宗叡知道,对方一定正看着自己。
在这样的“对视”中,两个人一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