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晕乎乎,他还觉得口渴。这点很好解决,面前的桌子上就有水喝。但是,“身体离开原本的位置,去靠近另一个方向”。莫名的,这个动作预期让他的心都焦灼起来。
脖子上细小的汗毛竖起。
更加口渴了,像是一把小小的火焰在自己喉咙、自己胸膛、自己躯干之中燃烧。转眼之间,就要席卷到更远的地方。
他喉结滚动一下,到底是败给了喉间的烧灼感,倾过身体去取杯子。
一瞬间,只是一瞬间。
一只手覆在了他的后颈上。
岑炀浑身一震。毫不夸张地说,他的身体在那只手出现的一刻软了下来。手肘撑在桌面上,大片大片的红蔓延上脖颈、脸颊。如果仔细去看,会发现他领口之下的皮肤也换了颜色。
陆诏想到自己之前看过的一条视频。如果你是一个养猫的人,要怎么让活泼爱动、精力无穷的小动物安静下来太简单了,给它身上放一张轻飘飘的纸。
现在,岑炀让他想起了视频里的那只猫。要是往常,陆诏一定会觉得这是一个非常不恰当的联想。岑炀就算像某种动物,那也一定是更强大、更具有爆发力的品类。而不像是现在这样,一只让人徒手就能拎起来的猫。
陆诏笑了。
他掌心在那一片滚烫的皮肤上轻轻摩挲,问“岑炀,你是不是很想”
明明只是被摸了脖子而已
岑炀说服自己,这实在是个再寻常不过的动作。可事实上,他的身体在紧绷,就连身上的衣服也显得非常透不过气。胸膛有种憋闷的感觉,甚至是隐隐的、鼓鼓胀胀的一点疼痛。
“你想让我咬你吗”
为什么还要问啊。
岑炀的肩膀都有点缩起来的趋势了,好在他及时意识到这个动作会让自己更加“奇怪”,这才没有往下施行。而是勉强开口,“也还,就那样吧。”
一个不算肯定,也不算否定的回答。
陆诏没有去细细探究这句话里的意思。
因为他拿开了放在岑炀脖子上的手很明显,在他离开的一瞬间,岑炀整个人的精神力场都不一样了。之前紧绷焦灼的部分一下子散开,要是能用形容人的词语来形容那股力量,陆诏会把那称为“沮丧”。
有点可怜,他其实很愿意继续去安慰岑炀。不过,在那之前,陆诏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的手压在椅子把手上,将原本背对自己的桌椅转了过来。岑炀人就坐在上面,这会儿当然不受控制地被他一起转了过来。
aha青年明显被他这一手动作惊到,呈现出一种类似炸了毛的猫的姿态。
陆诏心想“好吧,猫就猫,岑炀是一只帅帅的大猫。”而后低头,把视线落在自己想要确认的地方。
得到一个意料之中的结果。
“你想让我咬你。”他轻轻地、不给岑炀犹豫空间地说,“而且你不只是想让我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