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若是五蠹,你就是大蠹天不该生我们,亦不该生你要灭也是先灭你治天下应该以法而治,不应该以刑而治你的法不是治国,是害国新法才是治国强民的正道”徐希也哼一声,一条条的怼他。
韩非写书厉害,嘴没有她快,他辩一条,徐希怼上三条,气的老脸涨紫。
“你出身王室,就是个剥削者你不把万民当人看,我们也不把你当人看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翻身农奴把歌唱”
两人互喷了几百条。韩非气的胸口疼。
李斯知道她嘴皮子厉害,看她把韩非怼的气喘不上来,嘶了口气。
卫程给韩非拿来救心丸,把他请了出去。
公孙萚下了课回来,在外听了半天,见韩非出来,忙抬脚进去,“阿希,你确定没受伤”
“受伤了伤的不轻”徐希气道。
“我我给你看看”公孙萚这两年在咸阳镇守,帮她看着学堂,除在学堂讲学外,也看了她那些医书典籍,摸着点了皮毛。
徐希也没拒绝,让他把脉,抬眼看李斯,“今日晚了,我伤势不轻,明日再去面见陛下,到时廷尉一起”
她刚才还说没受伤,李斯没有多说,从善如流的应声,“好,明日的朝议再谏。”
告辞出门,在门口碰上扶苏的随侍,李斯又朝院中深深瞥了眼,坐上马车,“回府。”
一直回到家,看着迎自己的几个门客,“主家,徐福回咸阳了。”
“我刚从她那里回来。”李斯目光晦涩,把心腹召到书房说话。
“徐福竟然把主家拦到了府上,可是”
“是我听信谗言,一时糊涂,被敌手带进了沟里。”李斯为这件事定性,不论如何,他不可能扳倒徐希。而徐希刚刚已经表态,若是他执意对付她,她绝不手软。即便堵死所有路,她还有身为女子的便利。
陛下一直爱重她,淳于越他们想以王后之位把她踢出朝堂被陛下贬黜,却让扶苏接近她,只怕有意撮合,想以结亲拉拢。
是啊,她手中有炸弹,想要掌握这项绝技,只有把她变成自己人。陛下无意,于是安排了最看重的长子,予以徐希尊重。
真到了那一步,他就算爬上了丞相之位,也真是给她的儿子卖命。
“主家”看他改变了主意,几个心腹门客有些吃惊。
李斯分析了他与徐希不合的利弊,又分析朝中烧火倒油的那批奸佞,“现在我们要和少丞相一起抵抗住,把焚书令从有害变成对大秦对陛下有利”
心腹门客张了张嘴,只能顺着他的决策去谋划。
徐希没伤,不过是要卖惨,晚上还吃了一大碗牛肉凉面,到韩非屋里看他,见他气的躺在榻上,啧啧不已,“让你改法你不改,还把糟粕奉为圭臬,你现在所遭,是不是该”
韩非怒哼一声,扭过头去。
徐希扯了扯他,“你看你的法治,或者说罚治,再看看我的法治,孰优孰劣,不是一目了然我现在是让法家升华了你的法治长久不了,我的法治有情理有法制,才能长久。现在你自己还固执己见,坚持不肯改法,那就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你这前浪注定被我后浪拍死在沙滩上。”
韩非哼哼一声。
“不是说反对以古非今,要以今创新,新时代了,我们也该创新啊”徐希劝说他。
“你还是给我一碗毒药吧。”韩非不肯屈就。
徐希拿起砖头试了试,气冲冲的出去。
韩非扭头看她气走,翘起腿,从床榻里侧翻出新书来看。
第二天的朝议,徐希脸色苍白无血色的出现在朝堂上。
惊了一片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