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了。我不会给你的。”柳寻芹不理会被五花大绑在石床上的女人,没什么怜悯地别过头。
这地底石室内还有一方桌椅,也都是石制。她兀自坐在一旁,不知从何处摸出茶壶,还给自己泡了一杯花茶。
花香四溢,芬芳清甜。那是黄钟峰的“香客”花晒干所制。还被她自己多加了点蜜。
喝久了还挺不错。虽然余味并不醇厚,反而像某个女人一样轻浮,不过习惯了会觉得喝来很甘甜,心情不错。
越长歌勾了勾尾指,心如死灰地闭上眼。她见来硬的不行,嗓音一下子软了八度“行行好,以后妾身绝对不中饱私囊,一定积极磨药晒药试药处理灵素峰大小事宜,也不掐你咬你对你出言不逊”
“还有呢。”柳寻芹不置可否。
“不”越长歌狐疑道“不摸摸头”
“”
此言一出。
越长歌感觉师姐的心情又微妙地不悦起来。
“不是这个。”柳寻芹片刻后又恢复了平静的呼吸,她搁下茶杯,顿了顿,突然问了个对越长歌来说很奇怪的问题“你在这次秘境里留下了什么”
越长歌现在呼一口气,感觉人都要蒸熟了,她怀疑自己有点听不懂师姐说什么。
“留下了”越长歌蹙紧眉梢,她扭了一下腰“什么什么您该不会还在琢磨那秘境有什么意蕴金条也被您抢了,妾身的底裤都抖落干净了,还能交代什么”
“直说。”柳寻芹冷冷道“我不想猜了。”
“猜什么,柳寻芹你能不能说人话”
越长歌上一句尚慷慨激昂骂得铿锵有力,结果下一句又并拢了双腿,小小地吸了一口气,她痛苦道“解药啊受不了了。”
柳寻芹的影子,在疏离笼罩的烛火里动了动。
那片影子笼罩过来。
“云舒尘说的。你居然对此事毫不知情吗”
越长歌的脸上垂落了一些滑凉的发丝。柳寻芹的头发又长又垂,摸起来如绸缎般爱不释手,而此时却有些让人发痒。
救命,她本来就够痒了。
越长歌死死揪住一缕,指尖的清凉让她的头脑也明晰了几分,她有气无力道“云舒尘那个死女人唔,她和你说了什么我能知道什么”
“”
柳寻芹蹙眉观她神色,好像确实没有作伪。
鹤衣峰上。
“师尊,你有必要出此顺便把柳长老也拉下水吗。”
“没事的。我心里有数。”
“感情的事向来难以预料。”卿舟雪说。
云舒尘倒没否认。
她的指尖凝出一只翩跹的火蝶,示意卿舟雪去看蝴蝶煽动翅膀,一些微小的改变,总是能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我可没诓我那师妹,这是在帮忙。”
知道了秘境有暗示的柳师姐一定会去仔细审视。结合医仙大人钻研向来细致的秉性,想必宗门秘境财账也会去翻看。到时候越长歌那堆糊弄下底下弟子还可以的破烂账,肯定逃不过师姐的法眼。
到嘴的鸭子飞了,这才锥心。
云舒尘想着,神色愈发轻快起来。她低头掏出叶梦期送过来的一根金条,金光灿灿的模样在太阳底下甚是好看,甚至映亮了卿舟雪洁白的发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