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寻芹没有做声。
她并不是不自信于自己的速度,只是筹码上拴着的是越长歌,所以根本容不得一丁点的风险。
柳寻芹的目光聚集在越长歌咬得鲜血淋漓的嘴唇上。
她垂下眼帘,蹙眉。在心底里不动声色地放弃了这个选项,几乎没有过多地犹豫。
掌心中灵力凝出的一圈精纯薄刃,在她缓缓松手之际,化为银沙一样的小光点泄去。
“你拿捏住她,今日来就是特意来激我的么。”柳寻芹凉声道。
“激你”罗芳裘微微一笑“也是啊,拿着她现在可以逼得动你了。这种因着有软肋,被人拿捏摆布的感觉”她虽是笑着,但笑意却不达眼底“好受吗医仙大人。我若是没记错,从前的你最是厌恶被人拿捏了,所以很少去主动产生牵绊。”
罗芳裘的手指捏上越长歌的下颔,将其用力抬了起来,她有些嫌弃地在那张华而不实的面容上打量,不自觉冷笑一声“这个女人除了姿色尚可一些,旁的地方不都堪称废物么。从小如此,遇上事只知道撒娇求保命。她有什么不一样么你自己看看浪费这么多时光在她身上,值得吗”
“我将精力花在哪方面,与你没有一点关系。”柳寻芹打断她莫名激愤的情感,声音没有半分波澜。
罗芳裘下巴略昂“自然有关系。你是天底下第一个解开我金丝蛊的人。问这世间还有何人有此天资”
柳寻芹“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就当我没解过。”
她嘴上在与罗芳裘说话,眼中却暗暗观察着。譬如罗芳裘不再摇动铃铛之时,越长歌脸上的痛苦神色就再未曾出现过。
柳寻芹试图与她再周旋一会儿,心中的念头在瞬息万变,想要趁着这会儿工夫,在自己脑子中硬生生掘出一条道来,迅速把这该死的不知道叫什么的蛊毒给解开。然而自然还得绕过她的铃铛,这又增加了一些难度。哪怕是她也没有万无一失的把握。
罗芳裘却并未中计,丝毫不给她更多捉住破绽的时间。
“上一次都过去了。虽然我心有不甘,但还是得承认你的厉害。”她道“这一次的蛊,就下在你师妹身上。可笑如今正是大婚,又熬过了白日,你们一人最是放松,丝毫没有警惕。我就是乘此便利而来。”
“时隔多年,你又能否再赢我一次你刚才探查了她的情况,应当都已经记在了脑子里。”
“所以保险起见,人我就带走了,七日后来原地还给你。”罗芳裘将手中铃铛祭出“此乃本命铃铛,不会被抢夺,我将其与丹田同系,我若是死,她也活不了。柳医仙,别想着强抢或是跟上来,也别将这动静闹大,这七日之内我可保证她的命。”
柳寻芹面色不善“谁能信你。”
“你只能信我。”罗芳裘挑眉道“如果没有信心一定能解蛊的话那么我就是她最后的活路了。记着我刚才的话违约,那便没有这种保证。”
“告辞。”
甩下这一句话,罗芳裘长笑一声,轻而易举地将越长歌打横抱起,身影如鬼魂一般,翕忽闪入茫茫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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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