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芳裘在心底微哂,果然那一堆扰人心神的话就是障眼法。她没有理会越长歌的动作,也未制止,只加快了踏云行路的速度。
越长歌好不容易装作无意地捏住了那铃铛,只稍微一碰,她神色微变,钻心的痛楚即刻袭来,迫使她一把松开了手,随即落了回去。
这时听到罗芳裘的冷嘲自上方“不用想着逃跑。你虽然修为高于我,可惜已经失了先机。”
越长歌眉梢一蹙,随即慢慢松开,也不再说话,她的神色倦怠下来,甚至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面上虽懒散,心中却仍然止不住滑过了柳寻芹的脸。
罗芳裘和她做了什么交易么自个儿这般被抢了过去,柳寻芹她心里罢了,现在空想也没有用处。
越长歌阖上双目,不再分神乱想,而由罗芳裘横抱着不知拐带去何方。
景色变幻,一顿狂风刮过以后,只见四周植被异常繁茂,山势陡峭。
一方庭院深深隐没于林,虽然只能隔着树叶林木的缝隙看到片影,但仍然能观其气势华丽。院门上盘着的石形似蛇似蛟,面目狰狞。山上泉水汩汩流入庭内池塘,水声潺潺。
此处应该离祭仙教的地界不远,草木都呈现着一种异样的深色。四周这一片烟雾朦胧,不像是水汽腾上来的,反而像是林中的毒瘴。
越长歌被扔到一间屋子里,她被砸得背脊一疼,不由得翻了个白眼,谢天谢地,面前这女人心如蛇蝎,却还能体贴地把她扔到床上虽然力度很不温柔。
“这是你的私宅不错,还挺阔气。”越长歌收回了目光“还以为要回祭仙教那破地界,坑坑洼洼的一块好路也没得走。真不知道你们怎么受得了的。”
罗芳裘瞥了她一眼,却只见身前影子一闪。
那个女人不知何时已经换到了另一边,她抚着那榻边搁着的一个银碗,其上还镶嵌着一些金色的纹路,爱不释手道“啧啧看起来没少捞贵教的油水,这小玩意儿瞧着倒挺有生趣。”
“”
“本座的嫁衣还没有褪下,你这儿可有新衣裳穿”越长歌爱抚完那杯盏后,又拽了拽自己身上的大红凤袍,像是对着个使唤丫头一般,眯眸道“有合身的柔软的拿点过来,穿着这个无法安然入睡。你打算关我到几时来着”
罗芳裘“你倒是胆大,这时候还在我跟前提要求,不怕自己的命交代到我手上。”
越长歌轻轻一笑,将双腿交叠起来“小妹妹,本座也不是第一次被绑架了。一回生一回熟嘛。譬如之前被莲宗主请过去做了好几日客啊,她倒是未曾急着加害于我,与你这般狠毒的女人不一样。”
“不急。毕竟这七日我还得信守承诺,让你好生活蹦乱跳着。”
罗芳裘俨然认识莲思柔,对着故人难免多说了几句,她的眸光微微一动“她”紧接着还是轻啧了一声“可惜了。好端端的一个年轻宗主,她本来还能走得更远的,只是耽溺于情爱,误了自己。”
“这样的人见多了,只是没想到柳寻芹也会”罗芳裘的神色有一些复杂,她看向越长歌,那个缺德的女人还在盘着她的杯盏,一脸漫不经心。
罗芳裘蹙眉瞧了她良久,“她到底喜欢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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