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燎站在他的背后,俯视着他的轮廓,手指竟是不受控制地蜷缩了下,想要触碰身下优美的曲线,但是在原定久久地僵硬着,被汹涌的情绪拉扯着。
理智告诉他并不能乱碰,现在还没有到时候,否则彼此的关系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就会变得混乱,而此生后半辈子的稳定才是沈星燎真正想要去追求的东西。
压抑地深呼吸几下,沈星燎终于还是将手放在宁随的肩膀上,其实就是正常的按摩,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本身的力量感就有差距,还是瞬间把宁随按得措手不及哼了声。
刹那间酸胀酥麻感觉再次席卷而来,宁随的神经都差点被他按得猛烈颤抖,连带着手指头蓦然攥紧了,声音闷在被子里面有些沙哑,在逼仄的环境听来竟是有种别样的意味。
身后的沈星燎猝然停住,滚烫的手掌还停留在他的肩膀,透过薄薄的衣料渗透到了宁随的毛孔,沿着奔涌的血液沸腾。
宁随自己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撑着身体懵逼地回头,猛地又对上沈星燎逆着光晦暗的眼眸,他沉寂不动声色的时候总显得有点可怕。
尤其是现在这样的姿势,即便没有动弹,阴影笼罩下来依旧会带来强迫的压迫感和窒息感。
古怪的气氛弥漫开来。
宁随没有觉得害怕,却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急促起来,床边顿时好像就只剩下压抑的轻喘和强烈的心跳,直至不知道多久,沈星燎终于直起身来。
“哥”宁随急忙坐起来想要说句什么,沈星燎却突然伸手把他的嘴巴捂住,唇瓣擦过炙热的掌心,让他的心跳骤然又漏了半拍。
他本来想说要不然别按了,实在是太怪了,怪得他近乎焦躁,再这样下去恐怕他会控制不住想把沈星燎留下来,但是到底要留下来做什么他不知道,这种焦躁便愈发地强烈。
然而滚烫的掌心又像是强迫他凝滞在原地,轻轻颤抖着抬起睫羽,却见沈星燎也低垂着看他,漆黑的瞳仁里面却像是汹涌着风暴,几乎是要将他彻底卷进去撕碎。
“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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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随很少听他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带着毋庸置疑的强势,竟是让他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下神经,听话地重新趴好。
但是背脊绷得很紧,背后的每个触觉和声音都无形放大,他敏锐得就像是深夜里面聆听老鼠动静的猫,却自己先被吓得炸了毛。
“放松。”沈星燎的指腹轻轻地压了压他的颈侧。
宁随愈发地毛骨悚然,没由来想起上次他想要咬自己大动脉的时候,曾经被摩挲破的耳垂隐隐作痛,让他完全没有办法放松下来,竟有种引颈受戮的懵逼和惶恐。
但是很快他就无暇想这些了,似乎沈星燎的手指也有点轻微颤抖,几乎是幻觉般地被淹没在铺天盖地酸涩的疼痛中,宁随不敢再随便乱叫,硬生生熬过一波波头皮发麻的触感。
等后面他甚至神情恍惚,连沈星燎什么时候松手的都不知道,浑身没有一处不是酸软乏力的,挣扎着坐起来朝着床边看去,发现沈星燎已经退开很远,站在书柜边看他。
“好些了吗”他侧目投来目光,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屋内灯光昏暗,那道目光竟也有些幽暗沉寂的感觉。
“”宁随注意到的他手像是还有些微抖,说不清楚到底是灼到了还是压抑着的亢奋,端详着神情却什么都看不出来,半晌后沙哑着嗓音道,“我好了,哥你要我帮你吗”
“不用,休息吧。”沈星燎便背过身去看书柜上的陈列,其实他刚刚已经看过一遍了,依旧是那些自己影视光碟和写真,但这次好像看得更加细致般,浓密的睫羽静静地垂着。
“我过会儿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