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燎感受到他的力度,反倒是很低的笑了声,嗓音扑洒在宁随的耳膜。宁随现在听到他的声音就忍不住心头发颤,总觉得疼痛感就要接着席卷而来。
但是沈星燎并没有,这件事到这里就已经不再是临时起意,欲望总是在不断地膨胀,他想要从宁随身上汲取更多的东西。
并且这还是在宁随同意的前提下,用来填满他内心深不见底的部分。
他弯腰将自己的脑袋迈进宁随的颈窝,嗅着他身上很淡的檀木香气的味道,这是沈星燎自己用的香水,但是宁随跟他待久了,距离太近也会沾染些许。
两人气息杂糅的感觉让他很安心,很久才低低的出声,原本清楚的咬词到此时却变得莫名地沉寂,像是压抑着汹涌的洪流,“他们大概是什么时候结束”
宁随跟着沈星燎回到车上的时候,脑子里面已经冷静很多了。
卓清衡他们没有两三个小时是无法结束的,而自己跟沈星燎待在旁边没有事情做,回到车上等他们也很正常,挡板升起来谁也不知道里面还有两个人的存在。
以前在剧组的时候,宁随也会在车里午休,搭上毯子闭着眼缓解到处奔波的疲惫,车内的隔音也做得很好,可以很安静地睡会儿。
但是现在不是在剧组,是在学校,隐藏在枫树林背后空旷的停车场,而且身边还有个沈星燎。
答应沈星燎的事情不可能反悔,宁随甚至从最开始就没有拒绝他的意思,沈星燎想要,自己就给他,彼此的情绪都会得到巨大的满足。
这样逼仄安静的环境,却依旧让宁随的心脏怦怦狂跳,他在靠里的位置坐
好,整个人都盘腿在软垫上,想要回头却突然被沈星燎给压住。
都还没有等他做任何准备,滚烫的呼吸跟疼痛就从脖颈动脉的位置传来,宁随神经剧烈颤抖的同时,脉搏也在跟着剧烈鼓动。
刹那间他甚至能够清晰地感觉到,鼓起的跳跃感遍布着沈星燎的口腔,明明都只是被咬而已,却有种相濡以沫的交织感。
周遭的空气也变得灼热黏腻,宁随差点再次疼出泪花,这种感觉比起耳垂还要强烈,就像是被拿捏住命脉似地。
甚至背对着他的姿势无法看清他的模样,只能够通过触觉来感知他强烈的存在,他的犬齿不算尖锐,却用力而凶狠地摩挲着,汹涌起一阵阵让人头皮发麻的战栗。
宁随急促地呼吸着,到最后实在受不了想要回头,谁知道另外一侧的脖颈却被沈星燎的手掌按住,他身形清瘦修长,好像轻易就能够被这种高大的体型所掌控,就连阴影都完整地覆盖下来将他淹没。
“哥。”
宁随的嗓音沙哑颤抖,还带着点难耐地隐忍,都不知道多久终于感觉到钳制自己的手掌稍微松开些,他的眼角都染着些薄红。
将将想要侧过头去,却猛地凝滞在原地,血液倒灌汹涌,脑子里面像是烟花般地炸开竟是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沈星燎或许真的不仅仅只是想咬他。
欲望都是会膨胀的,从最开始只是想咬他的耳垂,然后再到颈侧的大动脉,经过那晚的亲密接触以后骤然像是又发生了变化,沈星燎是真的很想在咬他的时候吻他。
就像是现在,脉搏在因为疼痛而剧烈跳动的时候,沈星燎忽然舍弃掉以往的野蛮和凶狠,很轻地用唇瓣沾了沾他的伤口,叼在嘴里面没有再动,却能够感觉到强烈的气息无声地弥漫。
宁随有些要疯了,这根本就不是沈星燎单方面的欲望释放,他的每个举动都能够勾起自己的汹涌澎湃,那些难耐和烈潮在胸口反复的翻滚煎熬,却都找不到个出口。